傅安安交接完店鋪賬本後,第二天,見春雀恢複得不錯,帶上她,去了海城東郊的莊園。
那裡有完整的訓練場地。
拳擊,騎馬,開車,打槍,應有儘有。
距離比賽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內,她要把身體的體能訓練到最佳狀態。
門口兩邊,站著兩列荷槍實彈的兵士。
擺放了兩張長條木桌,幾個年輕軍官在執筆登記。
報名截止時間還剩下五天。
幾十個年輕女郎按照順序排隊報名。
一切有條不紊。
傅安安走過去,遞出上次通過體能初賽後的證件。
白色證件上麵貼了她的相片。
證明身份後,兵士放行。
“傅小姐,你裡麵請。”
“謝謝。”
傅安安點頭微笑,不經意間發現,整座莊園比上次戒備森嚴了很多。
沈參謀長也不在場。
她帶著春雀來到跑馬場,重新找回流淌在骨子裡對騎馬的熱愛。
讓春雀找了塊空地蹲馬步,先從最基礎的基本功開始訓練。
傅安安找到上次騎行的黑棕馬,輕輕地摸了摸油光水滑的皮毛。
她解開韁繩,雙手抓住馬鞍,左腳蹬住腳蹬,右腳淩空躍起,如振翅的蝴蝶,矯健颯爽躍上了馬背。
“駕。”
傅安安提起韁繩,輕輕喝了聲。
黑棕馬抬頭“噅噅”叫,抬起四蹄,如一道閃電,射向廣闊的前方。
傅安安夾緊兩腳,身姿穩穩跨在馬背上,迎風微笑。
策馬奔騰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仿佛變得像風一樣,自由又灑脫。
跑了幾圈後,馬場上騎馬的年輕女郎多了起來。
都是年前和傅安安一起通過體能訓練的那批。
大都穿著粗布粗褲,腳下的鞋子,也不是專門用來騎馬的馬靴,而是千層糕布鞋。
她們聚在一塊,凝神屏著氣,仔細觀察傅安安騎馬的手勢和動作。
其中有個長著瓜子臉的女郎,尖俏的下巴,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
慢慢遛馬到傅安安身邊,揚起笑容,嘴角兩個好看的小梨渦。
“傅小姐,你好,我叫袁舒,我們學習了好幾天,隻學會爬上馬背,還沒有真正學會怎麼騎馬。
又不方便找那些男兵士,你能教教我們嗎?”
“是啊,傅小姐,你騎術真好,教教我們吧。”
傅安安回眸,看著一群嫩生生的女郎,圍攏過來,把她包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像春天的雀鳥,活潑明媚。
她的心也跟著明媚起來。
“好。”傅安安笑。
看得出來,這些女郎是真心想學騎馬。
風雨飄搖的亂世中,多掌握了一門技能,就給自己多了一分生存的機會。
“不論上馬還是下馬,務必抓緊韁繩,雙腳踩在腳蹬上,騎行時不要輕易鬆開……隻要遵守了我剛才說的安全規則,極少會發生摔馬的情況。”
傅安安麵含微笑,手把手教她們怎麼騎馬。
教完規則,傅安安慢慢騎行在前頭,剩下的女郎們慢慢遛馬跟在她身後。
遛了幾圈後,大家都或多或少找到了感覺,高興極了。
袁舒第一個騎到傅安安身邊,肩並著肩。
“傅小姐,她們讓我跟你說一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