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軍政府大總統上任後,要求海城每年的稅收,上交一半,我沒答應。
彆說一半,一塊大洋我都不會給。”
“仗打了三年,幾乎打光了軍政府的庫房。
老百姓為了支持這場戰役,兒女戰死,家底掏光。
再大量征收賦稅,隻會搞的老百姓民不聊生,橫屍遍野。”
厲梟眯緊深銳的眉眼,接著說道,“因為這事,中央軍政府對我一直不滿。
又要求我削掉半數兵力,隨時聽從中央軍政府的調遣。
削掉一半兵力,就等於自殘砍了自己半條命。
以後脖子上的命脈,牢牢被中央軍政府掐在手裡。
殘害自己的蠢事,我當然一口回絕。”
厲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潔說完。
傅安安順著他的話,慢慢往後捋。
中央軍政府不滿厲梟沒有乖乖聽話,便把汪海甫這個燙手山芋,有意無意的,往海城方向追趕。
在海城周邊的幾個城市,嚴加盤查,汪海甫根本鑽不進去。
隻能往距離更遠的海城跑。
與他接頭的人,可能就在海城。
也有可能,接頭的人,進不去其他城市,索性也順水推舟鑽進了海城。
逮捕到了,算厲梟有功勞。
逮捕不到,就是厲梟辦事不力,放跑了漢奸。
甚至倒打一耙,汙蔑厲梟與汪海甫勾結,裡應外合,把中央軍政府大量機密文件,送給日本人。
這樣一來,削弱厲梟手裡武裝力量的借口,就有了。
以後吞並掉厲梟掌控的勢力,也名正言順。
傅安安想到這裡,暗自心驚。
難怪阿爸還在的時候,總歎著氣告訴她,這世上,最肮臟的,莫過於玩弄政治的政客。
他們的每滴血液裡,都是毒液,殺人不見血。
那是一群為了利益,連親生阿爸姆媽都能下刀子殺害的瘋子。
“追捕汪海甫一事,就按照你的方法去辦。”
厲梟說著,站起來,對傅安安說道,“先帶你去個地方,然後你再交一份行動部署給我。”
傅安安點了下頭,跟在他身後,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
而莊園外的一輛黑色汽車內。
朱乾川牢牢攥緊喬曼特意送給他的情報,也是關於追殺汪海甫的除奸行動。
隻要擊殺掉汪海甫,將獲得二等獎勳章,提拔為至少是副署長的官職。
“阿川,我有豐富的諜戰經驗,一定能贏過傅安安,奪取這筆天大的功勞。”喬曼溫婉說道。
眼睛裡卻翻騰滾滾殺氣,藏在眸底最深處。
最近一個月,她接連被傅安安算計到。
不僅丟了職位,還丟了三項全能冠軍,活成了全海城最大的笑話。
如今,她迫切想通過這筆功勞,重新站起來。
“你真有把握,我就馬上回到軍政府,向督軍申報。”朱乾川皺著眉頭說。
“我有信心,必勝的信心。”喬曼堅定道。
她趕到莊園時,朱乾川正在對質傅安安失去清白一事。
驚得她心口狂跳。
急忙出聲打斷了朱乾川的問話。
隨著傅安安越來越展露出光芒萬丈的內核,朱乾川的心,也在她和傅安安兩人之間,遊移不定。
這讓她開始發慌了。
她必須再次取得功勞來證明自己。
隻有她,才能助力朱乾川重振少帥府,讓少帥府重新顯赫繁盛。
這樣,朱乾川才會堅定不移地跟她在一起。
喬曼緩緩偎進朱乾川懷裡,紅唇吻向他的臉,傲氣中透著嫵媚。
“阿川,你等著瞧吧,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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