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喬瀾詐死的各種細節,王副官在厲梟的吩咐下,專程開車去了傅安安的特訓莊園。
沈逸風本想厚著臉皮一起蹭車過來,看看戴瑩適不適應莊園裡的生活。
被厲梟淡聲喝住,丟了份軍需部轄下營造司需要建造新一批營房的撥款急件,讓他去處理。
“厲哥,你自己現在沒空去莊園看望傅小姐,卻攔著我也彆想見到戴瑩,過分了吧?!”
沈逸風拿起文件,斜斜挑眉掃了眼,氣笑了,“這玩意是你給傅小姐安排的,足足容納一千五百的新營房,這麼大手筆,不該你親自處理?”
厲梟垂眸認真批公文,實在懶得理會這個嘴巴比大腦厲害的痞貨。
再抬頭時,瞥見沈逸風還堵在他的辦公桌前麵,一臉“不給個合理解釋就不辦事”的混賬模樣,淡聲道,“兵力多了,可能更容易說服戴瑩留下來。”
“她是個有堅定信念和重大抱負的女子。”
“你想得到她的心,就要儘量創造條件,滿足她最核心的需求。”
“否則,就算你天天像旺財一樣狂搖尾巴,圍繞她打轉,也是瞎子點燈,白費勁。”
沈逸風聽得半懂不懂,但不耽誤他嘴損。
“厲哥,說得好像你很懂追媳婦似的?
暗戀六年又六年,傅小姐和離後的幾個月,你也明裡暗裡送了無數次秋波。”
“結果呢,就第一次頒獎,你摸到她的手,第二次頒獎,摟了她的腰跳了支舞罷了。
我左看右看眼巴巴旁觀,覺得吧,傅小姐好像對你也不怎麼感冒。”
“再說了,烈女怕纏郎,好漢怕磨刀!追媳婦嘛,不就是要死纏爛打,纏到她最終心軟動情為止。”
厲梟冷漠道,“你糾纏的結果,就是她隻想遠離你,越遠越好。”
沈逸風,“……”
咂巴著嘴,愣了半晌,慢慢回過味來。
好像厲哥說的沒錯。
他越毫無顧忌拚了命去糾纏戴瑩,戴瑩反而跑得越快。
換成那些歌舞廳裡主動往他身上撲的舞女,但凡他多勾一下手指頭,她們就會對著他,甜言媚笑,拚命搖尾巴。
偏偏那些不需要他花費心思主動上鉤的女人,沒一個入得了他的眼。
隻有戴瑩。
她越推開他,他越是惦記在心裡,念念不忘。
“厲哥,我他媽是有病吧?輕易就得手的女郎,我一個都瞧不上。
戴瑩為了她的信念和組織,巴不得我永遠彆出現在她麵前,我卻牽腸掛肚了她六年。
看見她,就像旺財看見肉骨頭,拚命追著她汪汪汪。”
沈逸風握拳,在自己的胸膛,狠狠錘了兩拳,痞笑道,“厲哥,我這裡麵,病了,隻有那個小騙子能治好我的病,不死纏爛打,我還能怎麼辦?!”
厲梟冷冷看了眼他,開口道,“梧高自有鳳凰棲,你好好領會。”
“……老子聽不懂。”沈逸風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眼看厲梟的臉色越來越冷沉,沒膽子再繼續逗留,晃了幾下手裡那份文件,轉了個身,飛快竄出辦公室。
“不就是新建一批高標準的新營房嗎?行行行,我馬上去辦。”
沈逸風剛走出督辦處,王副官長那邊,已經抵達莊園。
他站在洋房三樓辦公室,從夾在腋下的公文包裡,取出大量的照片,交給傅安安。
“傅小姐,你那天晚上見到的喬瀾,奄奄一息,都是她假裝的,她是詐死。”
“等你離開後,她也馬上離開了那棟破舊民房。”
"並且以她已死的名頭,無人再注意到她,大搖大擺,走遍了滇池路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