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帥。”喬鬆喜滋滋進門,“那個叫汪海甫的漢奸賣國賊,確實是被阿曼親手逮捕到。”
“我這親妹子啊,不愧是上過戰場的神槍手,一槍射中對方背脊骨,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喬鬆一張圓圓胖胖的臉,長的與喬曼有幾分相似。
英氣不足,諂媚有餘。
“少帥,阿曼立了大功勞,我估摸著,督軍肯定會對她重重有賞。”
“據說,不僅授予二等獎勳章,還將提拔為至少是副署長的官職。”
喬鬆拉了把座椅,坐在朱乾川身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張開嘴,把外麵聽到的各種誇讚,在朱乾川和朱老夫人麵前,翻來覆去,複述了好幾遍。
前段時間,喬曼又是流產失去了孩子,又是被革職,失去人事部那份事少錢多的清閒工作。
喬曼和喬家人,被打擊得幾乎都抬不起頭。
朱老夫人眼看著快要瓜熟蒂落的大胖孫子,被喬曼作沒了,氣得大半夜吐血,差點沒挺過來。
再加上喬曼壞了身子,再也不能懷孕生孩子。
朱老夫人對喬曼越發厭惡。
惱恨之下,生了給朱乾川納姨太太的心思。
朱家煊赫百年,決不能因為一個不能生的喬曼,在朱乾川手裡斷了後。
喬曼連朱家明媒正娶的傅安安都容不下,又怎麼可能容納一個姨太太進門?
朱老夫人前腳托人送了個年輕貌美的姨太太進門,後腳姨太太就被喬曼開槍打斷了兩條腿。
為這事,朱老夫人差點沒氣死。
這會兒坐在朱乾川對麵,聽著喬鬆嘚啵嘚啵不停地讚美喬曼,麵色不顯,心裡早就膈應死了。
喬曼心腸歹毒不容人,逼走傅安安,害死了黃媽。
自從娶了這個攪家精進門,天天攪得家宅不寧。
甚至連到手的大胖孫子,都被她作沒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朱老夫人哼了聲,碗筷重重放在餐桌上,“阿川,提拔了副署長官職,能保證給我生出孫子嗎?”
“姆媽……!”朱乾川頭疼不已,無奈地捏了幾下眉心。
喬鬆笑容微頓,滿臉尷尬,“老夫人,生孩子這件事,怪不了阿曼。
隻恨那個朱眉洛,狗仗人勢,仗著她的阿爸是朱師長,硬把屎盆子扣在阿曼身上。
當著少帥的麵,拳打腳踢,踹掉了阿曼肚子裡的孩子。”
“少帥當時也在現場,阿曼就站在少帥身邊。”
“少帥,您評評看,我說的是事實吧?”
喬鬆三言兩語,把球踢給了朱乾川。
言外之意,朱乾川本人在現場,都沒有保護好喬曼。
任由朱眉洛發瘋般踹掉喬曼的孩子,踹壞喬曼的身子,怪得了誰?!
縱然喬曼有幾分錯,朱乾川也該負起大半的錯。
朱老夫人不傻,相反,她精明過頭。
喬鬆簡單的幾句話,就妄想把喬曼的罪責,全部甩到阿川身上。
簡直癡人做夢。
“那天去參加厲老夫人五十壽宴的名媛太太們,不計其數。”
朱老夫人陰冷地盯著喬鬆,說道,“朱家小姐不對其他人動手,為什麼隻針對喬曼動手?”
“明明是她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引火上身。
你們喬家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阿川頭上。”
“我好歹也活了幾十年,像你們這種顛倒黑白的小門小戶,還是第一次見。”
朱老夫人越說越惱怒,指著喬鬆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的好妹子,自己生不了孩子,還驕橫跋扈到不允許阿川納姨太太進門,你們喬家生養的女兒,可真好,好得很。”
“不說彆的,就拿喬家來說,你和你二弟,不也納了幾房姨太太在家裡,怎麼輪到我的阿川,就不允許了?”
喬鬆被指著鼻子叫罵,臉色變了又變,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騰地站起來,丟了句“少帥,我突然記起了還有急事要處理,我先走一步。”的話,帶上後麵拉拉雜雜的一大家,急匆匆離開了。
喬家人儘興而來,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