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友亮不愧是聰明人,即使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的腦子依舊轉的飛快。
馬友亮知道蘇誌軍在捉住他們下毒後,既不報警,又不驚動村裡人,無非是想要私了,跟他們談條件。
果然,蘇誌軍在聽到他的話後,緩緩收起手中的棍子,開口說道:“五百塊,要麼給錢,要麼我送你們去坐牢,你自己選吧!”
馬友亮聽到蘇誌軍開口就要五百塊,頓時變了臉色,上次蘇誌軍就要五百塊,這次又要五百塊,真當他們家是開銀行的,怎麼不去搶。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馬友亮語氣卑微的說道:“上次,我已經給了你們三百塊,一下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能不能少一點。”
蘇誌軍直接一腳狠狠踹在馬友亮的肚子上,這一下蘇誌軍用了十成的力氣,馬友亮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蘇誌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說:“你以為你還跟上次一樣,擁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能力,還是你覺得你們這兩條賤命,不值五百塊!
少廢話,現在就回去拿錢,天亮前如果我看不到錢,就去報官,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馬國富還能不能保住你們!”
馬友亮看著蘇誌軍,眼睛裡全都是怨毒,但是他知道蘇誌軍手裡捏著他們的命門,自己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馬友亮想清楚後,飛快的捂著肚子跑了,從現在到天明,要回家拿錢一來一回時間緊迫,根本就不能耽誤。
馬友亮走了之後,蘇誌軍這才發現,自己握緊拳頭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李明安更是渾身癱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兩人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蘇夏的心聲的提醒,他們也不會想到馬家人會借機報複他們,今晚更不會留下來守夜。
如果一旦讓馬家的奸計得逞,明天他們和村裡來乾活兒的人,喝了這缸裡的水,那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若是他們出事,到時候就剩下李母和李月柔,帶著三個孩子,麵對充滿仇恨的村民,要怎麼活下去。
此時,蘇誌軍和李明安心裡無比的慶幸,女兒/外甥女,又救了他們一次。
但李明安有些疑惑,蘇誌軍為什麼不直接,將馬友強和馬友亮送進牢裡永絕後患,而是要管他們要錢。
蘇誌軍搖搖頭跟他解釋:“馬友強和馬友亮,已經把毒藥灑進缸裡了,就算咱們報警,隻憑這一缸水,也說明不了什麼,沒準兒還會被他們反咬一口,說咱們是栽贓嫁禍。
馬國富當了這麼多年村長,關係網錯綜複雜,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咱們不能冒險。
而且馬國富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一旦馬友強和馬友亮同時出事,難保馬國富不會狗急了跳牆,跟咱們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咱們現在老的老,小的小,不能跟馬國富硬碰硬。”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馬家村的選舉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就不信吳家還能沉得住氣。
一旦馬家地窖裡的那些東西曝光出來,馬家人一個都跑不了,能夠在馬家倒台之前,再狠狠敲詐他們一筆,何樂而不為。
蘇誌軍雖然得了那些東西,但誰會嫌錢多,有了這五百塊,他蓋房的資金又多了一筆,他一定要把女兒的房間,裝的最漂亮才行。
他要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人人羨慕的小公主。
李明安聽到蘇誌軍的話後,才恍然大悟,他發現自己雖然讀的書比蘇誌軍多,但在很多事上卻不如蘇誌軍。
在這個社會上許多事,並不是非黑即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做決定之前得全麵考慮。
馬友亮在天亮前趕了回來,五百塊雖然多,但馬家並非拿不出來,在錢和兒子的性命之間,馬國富肯定會選擇兒子。
馬友亮將錢給了蘇誌軍後,惡狠狠的盯著他,那樣子簡直恨不得,直接將蘇誌軍生吞活剝了。
但他時刻謹記著馬國富的話,現在他們已經暴露了,又有把柄在蘇誌軍手裡,在選舉之前不能再動蘇誌軍了,一切都等選舉之後再說。
蘇誌軍收了錢,才放馬友亮帶著已經昏迷的馬友強走了。
兩人走後,蘇誌軍和李明安立刻將那缸裡的水,倒進離家稍遠的空地上,保險起見他們還把水缸打碎,抬到山裡扔了。
畢竟一個水缸才幾塊錢,如果裡麵的老鼠藥清理不乾淨,人喝了再中毒,就是大事了。
等蘇誌軍和李明安做完這一切回去,天都亮了,還好路上並沒碰到人。
蘇誌軍輕手躡腳的回到屋裡,就發現蘇夏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蘇誌軍有些無奈,好像他每次做壞事,都能被女兒撞見。
蘇誌軍輕輕在蘇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還好有女兒在,他才能一次又一次化險為夷。
懷揣著那五百塊巨款,蘇誌軍很是高興,可以預見未來的幾年內,即使不動用那些東西,他們一家也可以衣食無憂,吃喝不愁了。
蘇誌軍嗬嗬傻笑的看著蘇夏說:“乖寶,你真是爸爸的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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