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惶恐,早就消失不見。
你與我的難堪,也儘數在消散。
你我有各安天涯的祈願,也有曾經片刻的不見。
鬢邊不白,回憶植入腦海,愛在,或者也不在。
夜幕裡的盧浮宮會發光,白日裡的盧浮宮也會。
作為世界著名景點,這裡遊人不少。
八百年前的宮殿,在歲月的流逝中自然矗立,這裡珍藏著許多的人間瑰寶。
從前住過五十多位國王和王後的皇家宮殿,如今對世人自由的敞開懷抱。
仿佛再高不可攀的皇家院落,也總會有跌入塵埃的時候。
遊客們讚歎,遊客們瞻仰,遊客們悲戚,遊客們痛苦,遊客們嬉戲。
他們幾個人之前都來過的,可是還是想再來一趟,畢竟,每一次來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蒙娜麗莎像是一直都像活在這世間一樣。
她永遠的對世人抱之以神秘的微笑,仿佛隨時會從畫卷裡跳出來一樣。
她的微笑永恒,麵容也永恒。
達芬奇有絕美的神筆,油畫也一直都有璀璨的記憶。
就像人類曆史裡,有無數璀璨的文明。
它們永遠會吸引著人們來到這裡,讓人們對於逝去的曆史和永恒的文化歎為觀止。
石柱有型。
四千年前的文字和法律依舊清晰可見,一如昨日。
漢謨拉比法典,故國早就不在,文字和文化卻依然在,昭示著曾經古老的璀璨文明。
自由引導人民,是那時候的反抗和信仰,也是勝利的象征。
自由又浪漫的作品,是法蘭西精神的標誌。
斷臂的維納斯,她是殘缺的,也是完美的。
它聖潔,雅致。
沉睡的木乃伊,是生命也是故事,更是記憶。
它們神秘又慘淡,從尼羅河畔,萬裡迢迢的來到了這裡。
凝固乾涸的生命裡,像死去,又像是活著的。
東方的風吹到了巴黎,用的又是什麼樣的一種方式?
誰的記憶在舊時無限的沉痛,那種沉痛依舊蔓延。
誰的生命在舊時犧牲,化為灰塵消失不見。
童子香爐,乾隆玉璽…
華麗精美的各種精致物件沉睡又清醒,它們似乎沒有靈魂,但是也好像又有靈魂,同時也昭示了華國的一段悲涼又慘烈的曆史。
隻有強者,才能取勝。
再次在盧浮宮裡穿梭的時候,沈玨自然而然的會想起霍北城,霍蘭陵…
他會想起那漫長的曆史,想起那個悲哀又慘烈的時代。
人性經不起戰爭的考驗,人性也能經得起戰爭的衡量。
世人本就,各自參差。
過去的文明裡,都帶著殺戮。
善良到極致的時候帶著神佛的光環,作惡到極致的時候甚至連動物都不如。
博物館裡陳列著許多屬於其他國家的東西,它們是戰利品。
無一不是在昭示著,這個國家曾經的殺戮,與搶奪。
讓她想起曾經的圓明園。
斷圮殘垣今尤在,不見當年化灰人。
許多物件都有故事,就像曆史總有悲劇。
走出盧浮宮後,那種壓抑的心情還在胸腔裡打轉,它們不曾離去,它們會永遠存在。
又如何改變?
又或者,已經在改變了。
時間晚了一些,他們準備去吃飯了。
馬周在前麵帶路。
林芷再次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感慨還是挺多的,加上昨晚沒睡好,就有些頹然,
“怎麼,老婆你昨晚太累了?”沈玨低聲說,語氣帶著調戲,他是故意的。
林芷紅了臉,知道他在表達什麼,就也轉移了心情“今晚不給你吃飯。”
董文澤回完消息,抬頭看見林芷紅了的臉,就問道“妹妹,你熱啊?”
林芷隻能掩飾說“嗯是的哥,我熱的很,剛才人太多了。”
“那我一會兒給你整個冰淇淋吃吃,給你消消暑哈。”董文澤關切的說,完全沒注意到沈玨和林芷的小動作。
蒼天蒼藍,萬裡歸程,心情很亂。
張逸然坐在回國的飛機上,她握著手機,看著照片,眼睛哭的紅腫的不行。
她很是生氣,急切的要回去,去找張閩申對質。
…
他們到了飯店後,依舊是去包廂裡吃飯。
這廂,包間裡幾個人在聊的開心,點菜吃的也很開心。
隔壁,周昆和韓海洋一邊喝著水,一邊在聊吳馨的死。
韓海洋對於當年和吳馨的戀愛,以及後來,雖然不曾了解吳馨做那些事兒的細節,但是也猜測了一個大概,他隻覺得,吳馨不能惹,當然,林芷更不能惹。
他和吳馨談戀愛的時候,也有那麼六分的認真,畢竟吳馨的各方麵的條件都在那裡,所以他才能夠迅速的在自己的選項裡舍棄林芷,去和吳馨在一起。
當然,吳馨後來的不講理,飛揚跋扈,素質差,動輒罵人,都讓他很是頭痛。
所以兩個人分了手以後,他也開心。
但是他咽不下被吳馨辱罵的這口氣,又不能把吳馨怎麼樣,便隻能指桑罵槐刺激吳馨,又拿了林芷當炮灰,讓原本在學校裡存在感不強的林芷成了一個大名人。
至於她那個被吳馨罵了的女同學,因為勢單力薄也不想和神經病爭辯,就隻能忍氣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