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逃荒的災民在太陽的暴曬下,有氣無力的緩緩移動。
聽到身後噠噠噠的腳步聲。
還是慣性回頭。
災民們見到身後龐大的大隊伍時,瞪大了不可思議的渾濁眼睛。
想不到自己身後還有逃荒的隊伍。
災民們與停下腳步的大隊伍對視。
陽光下。
兩方隊伍都未動,相互看著對方的狼狽。
一方衣衫襤褸汗流浹背,腳上綁著被磨破的乾草。
一方披頭散發麵黑枯瘦,臉頰凹凸嘴唇乾裂,皮包骨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藐丫頭咋辦?”前麵帶頭田大飛退後,停在時藐藐身邊輕聲詢問道。
“繼續走。”
“好。”
大隊伍又緩緩啟動。
災民看到板車上蔫蔫的野菜,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沫,心裡有了蠢蠢欲動的衝動。
可看到隊伍裡高大的男人,又強壓下了那股衝動,不敢對他們做什麼,讓路站在一邊。
災民的人數不多,也就五六十人左右。
眼巴巴的看著大隊伍一個又一個的人從他們麵前走過。
突然人群之中有個瘦小老婦人帶著兩個婦人跪在地上,朝著隊伍不斷磕頭。
“求求你們行行好,給點水喝,給點食物吧,我們好幾天沒吃沒喝了。”
“你們的大恩我們不會忘記。”
“求求你們了!!”
田土德低下頭,搖頭歎息。
現在隊伍裡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們還好有藐丫頭在,才讓他們好過一點點。
都是逃荒的隊伍,他們並沒有比這些災民好到哪裡去。
越來越多的災民跪下。
拚命的朝著大隊伍磕頭。
就在災民們看著防備自己的大隊伍慢慢遠去。
拉開一段距離。
災民們絕望的低下頭,手撐著地慢慢起身。
突然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
眾人抬頭望著,隻見陽光下,一群人男人推著兩輛板車蔫蔫野菜,逆著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災民們迫不及待衝向前。
男人們看他們想搶的架勢,黑著臉瞪向著衝來的災民。
“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的刀可就不客氣了。”田大飛抽出身後的砍柴刀,凶神惡煞的威脅道。
“我……我不敢了,我隻是太……太渴太餓了。”一個男人踉蹌退後兩步。
其餘災民見狀,紛紛跟著慢慢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