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伍因為每天高強度的訓練。
訓練時一條龍,訓練完一條蟲。
吃飽了,倒頭沾到地方立刻呼吸沉穩的睡去。
根本不存在失眠。
自從上次在山裡受傷回來後,他們痛定思痛,現在有事沒事的就成群結隊跑山裡瘋。
他們的不懈努力下,現在完全可以獨當一麵。
真的做到了靠山吃山。
不需要時藐藐再每次都帶著他們上山,他們也可以打到獵物,尋找到水源,應付山裡的突發情況。
她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天天忙成個陀螺。
時藐藐多數時間都在村裡給傷員做檢查,偶爾去看看他們練武情況,自己去采采藥。
為了變強,也為了活下去,這群人比她想的還要自覺。
現在隊裡六歲的孩子都能把一根木棍耍的有模有樣。
隻是力道不足。
時藐藐教他們借力打力和各種本能的逃脫之法。
大隊伍沒有新做的衣裳。
而他們身上衣裳縫縫補補,看上去破破爛爛。
除了腳上的草鞋外,隊伍的人好多人都是披頭散發,看上去比乞丐還要狼狽。
隊伍快要在快要追上前麵逃荒隊伍時,小跑的他們變成緩慢的跟在逃荒流民後麵,個個手裡拿著長短不一的木棍手抖的像帕金森,走路像是沒有吃飯的樣子,搖搖晃晃追趕著。
這也是時藐藐教的。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隊裡的板車上全身受傷的人,正叫苦連天的哀嚎著,他們的包袱都被掩藏各處,老人們有的喬裝成駝背,有的則是將自己的吃食放在了身上各處。
還有的還是一樣背著,孩子們牽著大人的手可憐兮兮。
繈褓中的嬰兒都牢牢綁在男人懷裡。
男人們則是凶神惡煞,餓紅了眼,一副恨不得吃了旁人的模樣。
在逃荒流民眼裡,一看他們就知道是逃荒受苦過來的。
當有不怕死的流民戰戰兢兢的靠近看上去比較和氣的田土德,想問問後頭情況的時候,大家都默契的默不作聲的繼續步履蹣跚。
“老人家,你們從哪裡來的?”
“啊?哦,我們啊,是從穆州城那邊來的。”田土德反應遲鈍,在沈香梅的提醒下,這才有點慢的反應過來回答道。
“那老人家,你們後麵還有人嗎?”
“啊?”
流民知道田土德耳聾,瞬間沒了耐心,就當再次要開口大聲問的時候,走在旁邊的沈香梅冷聲開口,“我爹耳朵不好。”
“那大娘子,你們……”
“我們後麵當然有人。”
“小兄弟,你哪裡的?”另一個婦人眼珠子一轉,接著沈香梅的話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