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奇是我爹從邊關帶回的孩子。”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溫知畫說完這兩句話,腦海浮現和家人的過去,低著頭露出淡淡一抹憂傷。
溫寒奇被溫北冀抱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五歲。
那時候的溫知畫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溫北冀和家人商量,要收溫寒奇做義子,可被他拒絕了,但改了溫姓。
八歲的時候,他就被送去學武。
十八歲才回到溫家,還是以暗衛的身份,在京師當家的溫祈文多次勸說無果。
書信多次傳到關邊。
溫北冀在信裡帶著怒氣說他是個小頑固。
最後這事不了了之,一句隨他,溫寒奇成了府裡的暗衛之首。
而這支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一心隻效忠於溫家。
知道他們存在的人不多。
可溫家出了叛徒。
被收買的人出賣了溫家,勾結奸臣給溫祈文下藥,誣陷他玷汙當朝公主。
還把溫家暗衛的事泄露給奸臣。
這才讓送信的暗衛遭到了追殺。
溫家被抄家流放時,那群人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拿著聖旨直接把他們關在一處,等候流放。
“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才會被那群奸臣盯上?”時君臨出聲詢問。
胡言舟坐在一邊,盯著溫知畫的側臉若有所思。
溫家他是聽說過的。
朝廷被那群奸臣把控後,身為武將的溫家對皇帝失望,極少參與朝臣議事,一直都是小透明的存在。
如今被人誣陷,定是那群人盯上了他們所擁有的重要東西。
溫知畫沉默思考,隨後搖搖頭。
“我們溫家不站隊,從不參與他們的朝堂內鬥。”
“所以這麼多年平安無事。”
“也是因為這樣,這次被誣陷的太突然,我們防不設防,才會著了他們設下的圈套。”
“這些該死的奸臣貪官。”
少年們憤憤不平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出聲,都是那群奸人害的國家百姓妻離子散,流離失所。
“溫姑娘放心,次去京師,我們一定會拿下昏君,還你們一個公道。”
“對,昏君在位一日,百姓就無法安寧。”
“你們要多多小心,京師裡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而且那群人貪生怕死,他們的暗衛定然隱藏在附近。”
“……”
翌日,小隊的人帶著溫知畫溫寒奇上了馬車。
馬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溫知畫下馬車時,已是一處荒郊野嶺的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