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藐藐看他們應該還要跪上一會。
乾脆在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下。
從懷裡拿出乾糧餅,仰頭放空。
她來到這個世界,真的隻是曆練嗎?
原本以為老爹讓她曆練的時候,帶時逆抓個係統很容易,隻是順帶,可發現這事並沒非那麼簡單。
她原本隻是想以原身的凡人之軀,安穩的過完在凡間生活。
但好像事事都被一條無形的線引導著。
在這個滿是天災的饑荒古代,想活著並非那麼容易。
她的本事再強,也不能事事都能如意。
這或許就是凡人的命吧。
人生各種阻擋你,壓倒你的困難或者都是一種考驗。
心術不正之人誤入歧途。
心不夠堅定,也會一步錯步步錯。
人性本就經不起誘惑,何況這還是在這思想封建的古代。
他們的自私貪婪放大了心中的黑暗麵。
“小姑娘,前麵多謝你借的馬。”
時藐藐回神轉過頭,範忠承紅著眼站在一邊,臉頰上還掛著淚痕,想來是剛剛從房間裡出來。
房間裡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抽泣聲。
“沒事。”時藐藐彆過頭,繼續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
“這都快中午了,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在我這吃頓便飯吧。”範忠承剛剛哭過,嗓子有些沙啞。
早上他騎馬進鎮裡請大夫,順便喊兒子和侄子,才聽說了鎮裡這幾日發生的事。
與小姑娘說的一樣,鎮上有人在為乞丐施粥,布衣。
隻是他們沒有去處。
縣令府衙安安靜靜,並沒有人去阻止他們。
鎮上那些街霸也都消失了。
隻是這一切都不可思議到詭異。
那縣令常年收稅,愛財如命。
她是怎麼說服的,還有那些街上惡霸,鎮上的人都說他們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出現。
他們去哪裡了。
而且這小姑娘可不是一個衝動的主,做事說話都不急不躁。
不可能聽鎮上百姓幾句隻言片語,就一大早來此尋他們。
騎馬回來的時候,他想了很多,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看的出來,你們很孝順你爹。”時藐藐不答,反而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範忠承垂眸。
“你娘的死和他有關係?”
範忠承眼神淩厲的看向時藐藐,聲音突然冷了幾分,“小姑娘,這是我的家事。”
“我能救他。”時藐藐轉頭朝著他緊接著說了一句,語氣依然淡淡。
“小姑娘……你,說真的?”
範忠承本來想嗬斥,可他看到了時藐藐眼中的淡定,想到她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騙他,嗬斥的話到嘴邊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