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看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堆在苗連口中留著給士兵敲腦袋的啤酒瓶子旁邊。
“老高,你這是到我地盤來踢場子來了。”苗連帶著怒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她卻隻想笑,還彆說,這倆人演技怪好的嘞!
野狼身體微微傾向苗連,聲音帶笑,“你還怕這個?”
他說完挺直腰杆,目光放在小莊的身上,“既然是交流,就用你的槍吧,等這一梭子打完,我告訴你趙部長口中另一個速射神槍手是誰。”
小莊自無不可,拿下肩上挎著的槍就遞給了野狼,“這槍是我自己校對的,你試試看吧。”
“不用了,開槍不是用眼睛,靠這兒。”野狼接過槍點了點自己的心口,隨後看向顧月姝,兩個人眼神交彙,很快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鳶蝶,來!”野狼跑到射擊位置時給了她一個信號,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酒瓶子已經升了空。
她扔的酒瓶子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串兒,甚至扔瓶子的時間間隔都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的扔瓶子方式直接震驚了許多人。
但就是這樣密集的移動目標,野狼也還是保底一槍一個,有的時候還能做到一槍倆或是一槍三個。
等顧月姝扔完了身邊的最後一個酒瓶子,野狼也正好用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擊中她扔出去的目標。
兩個人配合的非常之默契,直接把一幫子沒這麼玩兒過的偵察兵給震驚的一愣一愣的,效果之棒,苗連這個請了野狼來演戲的不請他們搓一頓,都對不起他們這麼賣力。
野狼端著槍重新跑回原本的位置,將槍還給了小莊,然後就整理起自己的衣著,一邊整理還一邊訓話。
“你們記住了,玩兒槍不是靠這個,”拿著墨鏡晃了晃戴上,他指著心臟繼續說道:“是靠這兒。”
“這是什麼?戰士的心,你們不是用手和眼在殺敵,是用你的心,你們的心。”
“這隻是每一個特戰隊員的基本功罷了,如果你們有興趣,隨時可以來找我。”
“部長,你這是帶著高中隊來踢我場子來了。”苗連突然開腔。
顧月姝因為習慣了野狼裝帥,對他剛剛訓話露出的霸氣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但苗連站出來,她的眼睛忽然就亮了,那是看熱鬨的標準眼神。
“胡說,我這怎麼叫帶著人來踢你場子呢,我這是帶著特種大隊的乾部,到各個偵察部分隊轉一轉,摸清今年選拔的底。”
“他們這是啊,私底下,跟你們切磋切磋,不算數的。”趙部長依舊是那副淺笑模樣,絲毫沒有因為苗連的質問生氣。
野狼看著苗連火大的臉色,嘴角勾起,“老苗,不好意思啊。”
沒有誠意的道歉說完,野狼看向小莊,“剛才答應你的,槍打完了告訴你那個速射神槍手是誰,喏,就在那兒站著呢。”
他對著顧月姝的方向努了努嘴,介紹道:“她,除你之外最年輕的速射神槍手,我的特戰隊員,代號鳶蝶,要是你想知道她的名字,就得成為她的戰友了。”
冷不防再次被點名,已經有些習慣的顧月姝隻是愣了一下,就和小莊的視線對上了。
友好的和他笑了笑,她的視線挪開,正好和陳國濤視線交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腿,她的眉頭緊皺,又開始為難起怎麼和他說治療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