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隻是不想你喝我的茶。”白瞎了。
顧月姝雖然沒說最後三個字,但她的表情已經明晃晃的表現了出來。
馬雲飛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儘,那架勢就是故意在和顧月姝作對一樣,她不願意他喝她的茶,他就偏偏要喝完,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也不是什麼好茶,白紙鳶這麼舍不得,是家裡揭不開鍋了嗎?”
“也沒聽說你們的任務有失手的,掙來的傭金這就不夠花了?”
“不如你們改投我馬家吧,也彆做什麼殺手了,就給我們家當當打手就行,絕對能讓你們錦衣玉食一輩子,不如考慮考慮?”
“錦衣玉食一輩子?”顧月姝被他畫的大餅給逗樂了。
“還真是好大的吸引力啊,隻是我們這種刀頭上舔血的人,仇家太多了,一旦離開了這一行,命還由不由自己就說不定了。”
試探,交鋒,話語裡的刀光劍影和陷阱,反而比真刀實槍更令人頭疼,可卻又不得不應付。
有時候一味的莽,最可能壞事,而這種智商上的互相碾壓,往往能夠出奇效。
“白紙鳶的傲氣難道是離開了殺手道就不在了嗎?而且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馬家了?你的仇人還不敢在我馬家動手。”
馬雲飛有這個自信能夠保證馬家內部沒有問題,連警方的臥底都進不去的地方,他不信彆的國家的尋仇者可以進來,他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很自信,但我不喜歡你的自信,知道我們為什麼明明知道你能查到我們的落腳點,我們卻依舊沒有離開嗎?”
不想繼續和他來回試探了,顧月姝圖窮匕見,直接掏槍開保險,“因為我從始至終的目標都是你。”
被手槍抵住額頭,馬雲飛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抗,卻被顧月姝的下一句話硬生生的阻斷了動作。
因為她說如果他再動,就直接打碎他的天靈蓋,而且他看的出,她不是開玩笑。
他帶進來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想必是已經被控製住了,與其毫無把握的拚個你死我活,還不如看看她究竟想抓了他乾什麼。
“我喜歡識時務的人,所以,自己拷上吧。”扔給他一副帶了血的手銬,顧月姝期待的等著看他露出憋屈的表情。
馬雲飛沒有如她所願的露出憋屈的表情,反而很嫌棄,“能不能給我換一副?這個也太臟了!”
“不能,就這個沒彆的,這還是我槍殺了一個警察從他手裡摳來的,上麵的血就是那個警察的,很珍貴呢。”
顧月姝自然沒有槍殺過警察,手銬上的血跡是它的主人去抓一個屠戶時沾上的。
因為老炮要的急,附近又隻有那麼一個警察身上有空著的手銬,就沒洗洗涮涮直接拿給他了,所以血跡還留在上麵。
老炮把手銬給她的時候她也挺嫌棄的,可轉念一想,這手銬又不是用在自己人身上,那就這樣唄,惡心又惡心不到她頭上,然後第一個受害者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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