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畢竟她現在就在和各地的警方展開著合作,還有軍方,隻要是需要審問的地方,都有她的手筆。
“你放輕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說我自己能自保,暗處也是有人在保護我的。”
“你能想到的,我會想不到嗎?當我第一次做出你說的那種迷煙的時候,我就已經上交國家了。”
“不然你以為當初分配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部隊的領導來搶我?我即使讀了軍醫院校,也該分去各大軍醫院才對。”
“之所以不是,就是上麵下的令,打算著我分到部隊,不常出去,會更安全,隻是我自己不安分,所以時不時的就跟著你們出海而已。”
向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點點頭,“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你以後要出去記得告訴我,隻要我有時間,我都和你一起,即使沒有時間,你出去的事我知道,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沒及時回來,我也可以及時察覺。”
“雖然你這話有詛咒我的嫌疑,不過鑒於你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走吧,最後幾個獵物,該落網了,我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顧月姝哼唧了一聲,拉著他站了起來,臨走之前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水牢裡狼狽的新兵們說道:“你們可以祈禱一下,如果我們順利的話,你們馬上就可以解脫了。”
看著顧月姝和向羽離去的背影,水牢裡的新兵們相顧無言,很久,才有人顫著聲音開口,“顧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聽明白嗎?她是想看看咱們會不會因為想早點兒出去,就盼望著其他人被抓。”
“好險惡的用心,顧醫生怎麼能這樣?”
“人之常情不是嗎?我受苦,彆人為什麼可以幸免於難?”
“咦?你真的這麼想?”
“有時候會,但關鍵時刻,我當然是希望魚哥他們爭點兒氣了,這可不是誰受不受苦的問題,而是是我們贏還是顧醫生他們贏的問題。”
立場堅定的新兵們默默祈禱著顧月姝和向羽的折戟沉沙,卻不知這兩個根本就沒打算親自下場的**o,光明正大的玩兒陰的。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依舊一無所獲的蔣小魚等人垂頭喪氣的走回沙灘,每人懷裡抱著一堆的枯木,準備點燃火堆熬過夜晚。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發現,之前他們燃滅的那堆灰燼裡,隱隱藏著一抹綠。
而就是因為忽視了這抹綠,才讓蔣小魚他們依舊在原本的火堆處再次燃起了火焰。
“你們先歇著,我去弄點兒吃的,不吃飽,晚上肯定冷。”蔣小魚看著燃起的火堆,又想到了吃。
“蔣小魚,大晚上的你就不能安分點兒?外麵漆黑一片的,你上哪兒找吃的去?彆在把自己給丟了。”魯炎明明是關心的話,卻硬是被他說得極其得罪人。
張衝雖然很想和魯炎嗆聲,但這次他站在魯炎這邊,“是啊臭魚,少吃一頓餓不死,你彆亂跑了。”
“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什麼都能沒有,不能沒有吃的,你們就放心吧,我不往遠了走。”蔣小魚說完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轉身走進了黑暗裡。
灰燼裡的藥草逐漸沾到了火焰,冒出了迷煙來,卻沒得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