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顧桓擔憂道。
以前的母親,她病了,管不著他,他可能會高興。
可如今的母親願意帶他出去遊玩,他不想母親一直病著!
蘇鳶笑了笑:“好!母親答應桓兒,一定快快好起來。”
才怪!
這場風波不過去,她好不了。
她想看看周氏他們如何逼著顧桓去書院。
以前是原身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才能唬住顧桓。
往後,這個討人嫌的任務就交給周氏他們了。
顧桓在蘇鳶這裡陪著蘇鳶兩個時辰,直到蘇鳶哄他走,他才可能離開。
讓梨沫送顧桓出去,蘇鳶一身輕鬆。
她伸個懶腰,起來用晚膳。
“夫人,你方才是沒見著,少爺把梁茵茵給打哭了。”梨沫一邊給蘇鳶舀湯,一邊幸災樂禍道。
之前梁茵茵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他們家夫人,如今好了。
少爺給夫人出氣了。
蘇鳶來了興致,“哦?桓兒把梁茵茵給打哭了?怎麼回事?”
梨沫便把梁茵茵如何苦口婆心勸顧桓,被顧桓扇了一巴掌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轉述給蘇鳶聽。
蘇鳶一邊喝著湯,一邊淺笑著。
天道輪回,因果報應。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打了一巴掌,梁茵茵定然是羞愧難當,卻又無法發泄,隻能委屈痛哭了。
之前原身受到的苦,也慢慢轉移到梁茵茵身上了。
鎮南侯府鬨得雞飛狗跳,蘇鳶依舊躲在房中裝病。
上次顧知權來找她無果之後,顧知權就沒再踏入她的院子半步。
周氏和梁茵茵倒是來過兩次,可都被蘇鳶以怕過病氣給她們為由拒之門外。
十月底,他們終於哄住顧桓,讓顧桓聽話去書院。
顧桓去書院,蘇鳶的“病”也好起來了。
她病好之後,直接去了一趟裕香樓。
裕香樓是裕國公府最大的產業,她的五間鋪子,就有三間茶樓,裕國公府應該會很感興趣。
黎家在京都的五間鋪子都是紅契,契書上寫的是蘇鳶的名字。
沒有蘇鳶親自去衙門簽字,這五間鋪子賣不出去,可如今她要把這五間鋪子全都賣出去。
先斷了周氏的財路,然後她再讓黎崇彆往京都送銀子了,徹底斷了侯府的財路。
到了裕香樓,蘇鳶戴著帷帽下去。
裕國公與鎮南侯府有世仇,京都城中唯一樂意將她的鋪子買去的人便隻有裕國公了。
其他人就算敢買,他們也懶得趟渾水。
所以,她隻能找裕國公陸勤。
“我要一個包廂,順便請你們的掌櫃來一趟。”蘇鳶一進門便把五兩銀子塞到小二手中,她補充道,“我要見的是你們的大掌櫃。”
裕香樓的大掌櫃肯定有資格去見東家,買下她手中五間鋪子,肯定要東家出麵。
小二不敢怠慢,領著蘇鳶進廂房。
沒過多久,裕香樓的大掌櫃來了。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他打量蘇鳶一番。
他覺得蘇鳶有點眼熟,試探性開口,“鎮南侯夫人?”
他是商賈,如今在幫裕國公做事。
可他以前也是自己開茶樓的,他認得黎延華,也見過黎延華的外孫女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