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說笑了,我哪敢生侯爺的氣?”梁茵茵置氣道。
她又有什麼資格生顧知權的氣呢?
蘇鳶才是顧知權的夫人,蘇鳶都沒有說什麼,她一個表妹哪有資格多說?
從今往後,這府上除了她,還多了一個月季。
她有預感,月季定然不是進侯府最後一個女人,往後估計還有其他女子進門呢。
往後顧知權的身邊,不再隻有她一人。
她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顧知權笑著哄她,“表妹!你我之間,沒有人能插足,蘇鳶不行,月季更不可能。
隻是青兒想讓侯府多幾個孩子,我們便如青兒所願。
表妹放心,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永遠是第一,月季無法與你相提並論的。”
梁茵茵靜靜看著他表白,她隻覺得好笑。
這些話說出來,他自己相信嗎?
隻怕是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吧?
梁茵茵閉上眼睛,“侯爺,我累了,你請回吧。”
顧知權蹙眉,他都過來低聲下氣地哄她了,她還想要怎麼樣?
難不成要他趕走月季?
可月季又何其無辜?月季不爭不搶,隻想有個棲身之所罷了。
顧知權看著無理取鬨的梁茵茵,他不再給她麵子,直接轉身離開。
等顧知權走遠,梁茵茵雙腿一軟,跌坐在榻上。
這算不算是報應呢?
以前顧知權不待見蘇鳶時,她會幸災樂禍,會暗暗歡喜,如今也輪到她成為那個被拋棄的人了。
蘇鳶被顧知權忽視,她至少還是侯府的夫人。
可她呢?
她若是被顧知權厭棄,她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了。
梁茵茵越想越心煩,可讓她去把顧知權追過來,她又拉不下這個麵子。
她隻能轉身去找周氏。
周氏正在房中品茶,見梁茵茵進來。
她笑了笑:“茵茵來了?過來坐。”
梁茵茵抿唇,走了過去,幫著周氏捏肩膀,“姨母,你身體可好些了?”
周氏笑道:“好多了!蘇氏那賤人倒是會哄我了,她既然願意給阿權納妾,就沒有理由不讓你進門。
茵茵,你可願進門?你這般無名無份地留在侯府總不是辦法的。”
蘇鳶願意讓月季進門,也得同意梁茵茵進門。
他們鎮南侯府隻有一個公子確實不夠,她還是希望顧知權能多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