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夫人對她的恩情,她會銘記一輩子。
她從小就跟在夫人身邊,跟著夫人從蘇家到黎家,然後再到鎮南侯府。
她就隻有夫人和世子兩個親人,如今夫人給她大辦婚宴,她心中是十分雀躍的。
邵青和梨沫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兩人隻拜天地,夫妻對拜之後便送進洞房。
蘇鳶招呼著大家隨便吃,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繼續吃。
今日酒肉管夠。
趁著邵青和梨沫的婚宴,她犒勞底下的人一番,尤其是在莊子裡做事的眾人。
去年莊子的稻田收成不錯,都是莊子裡那些農戶的功勞。
她等會還要每個人發一兩銀子作為獎勵,希望他們今年繼續努力。
蘇鳶回到屋裡歇一會,把外麵的一切交給管家來招呼。
她剛坐下不久,下人來稟告,說蘇仲言和何氏來了。
蘇鳶有點意外,蘇仲言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從她身上撈到任何好處,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
沒想到今日蘇仲言竟然來找她。
蘇鳶讓下人帶蘇仲言和何氏還有蘇傑進來,沒過多久,便看到蘇仲言冷著臉進門。
蘇鳶沒有起身迎他們,隻是冷冷淡淡開口詢問道,“今日上門,可是有事?”
她和蘇仲言之間的父女之情早就斷了。
蘇仲言上門,肯定不是為了敘舊,怕是為了想討點什麼。
蘇仲言坐下,冷漠道,“你可還記得你自己姓什麼?”
蘇鳶:“自然記得!我姓蘇,是你蘇仲言的女兒嘛,我自然不會忘記的。”
“既然知道自己姓蘇,知道自己是我蘇仲言的女兒,為何不孝敬父母?你今日給一個丫鬟大辦酒席,可你弟弟要娶妻,你這個做姐姐的可有任何表示?”蘇仲言生氣道。
蘇鳶對一個丫鬟都比對自己的親弟弟好。
有她這麼當姐姐的嗎?
蘇鳶眨眨眼,一臉驚訝道,“阿傑要成親了?何時擺喜酒?到時候我定會出席的。”
蘇傑要成親,他們也沒有通知她,她如何能知曉?
她可沒有精力派人盯著蘇家。
蘇仲言蹙眉,“隻是去喝喜酒?你……你不給你弟弟出聘禮?”
“蘇仲言!我母親的嫁妝,你們花光了?這些年拿著我母親的嫁妝揮霍,我還沒有同你們算賬呢。
如今你們倒是找上門了,若是如此,我們便來好好算一算賬吧?”蘇鳶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當初黎延華沒有要回黎氏的嫁妝,全都留給蘇仲言花了。
對黎家而言,那點嫁妝也不算什麼,畢竟黎延華當初留一手,沒有給自己的女兒準備太多嫁妝。
黎延華的擔憂果然沒有錯,錢財還是要抓在自己手裡才最牢靠,他本來就想著一年年送銀子去蘇家給黎氏花。
後來黎氏病逝,黎延華把原身直接回去,才斷了這筆銀子。
若非如此,蘇仲言會在黎氏生病的時候,願意花銀子去給黎氏養身子?
黎延華給的嫁妝雖然不算特彆多,但也足以讓蘇家錦衣玉食一輩子。
拿出蘇傑的聘禮綽綽有餘,可蘇仲言貪心不足,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簡直是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