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合縣軍營。
兩方人簡單的寒暄之後,長慶侯把使團的人迎了進去。
長慶侯在校場安排了幾人相博,而且那幾人是北磐人,北磐多在邊關出沒,更是說前朝先帝在和北磐之戰的時候殞命,這才有梧國竊國登帝的事情,來羞辱梧國。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六道堂的幾人相互看了看,並沒有說話,長慶侯說的沒錯,前朝覆滅,這才有了楊家騎馬上陣,一爭帝業之事。
楊盈雖無法對之前楊氏先祖的事情有什麼感觸,但是她也是楊氏後人,先祖被長慶侯這般羞辱,她不可能不做些什麼。
楊盈餘光看了一眼渺渺,然後笑著開口說:“沒想到這長慶侯對我國國史如數家珍啊,想來也是想念生父的原因吧。”
他們都知道,長慶侯的生父是梧國人,被安國長公主收為麵首。身世備受爭議。
這長慶侯拿楊盈祖先開刀,楊盈便拿他的生父說事,誰也都彆想好過。
“隻是不知,長慶侯的生父祖籍在何處?說不定孤的隨從中也有令尊的同鄉呢。”
長慶侯臉色變得頓時臭了起來。惡狠狠的看向楊盈。
楊盈目視前方,並不理會李同光的視線。
李同光調整了一下心情,帶著惡意的說:“殿下不認識北磐人,但是這些人殿下應該認識吧。”
聽到長慶侯的話,坐在一旁的合縣守將吳謙便揚聲道:“把人帶上來。”
幾個衣不蔽體的人,被守衛們拳打腳踢,時不時嫌他們走的慢還要揚鞭抽幾下,就這樣慢慢的帶了上來。
而等他們看清來人的臉時,他們猛地站起身。
是他們,梧國被俘虜的人。
裡麵不乏有一介將軍還有六道堂的人。
他們麵上都露出痛苦悲傷的神色。
其中一個六道堂叫陶健的,看到上麵的寧遠舟,頓時悲切的險些哭出來。
“寧堂主,對不起,陶健給六道堂丟人了。”陶健臟汙的臉,瞬間留下兩道淚痕。他看到一旁的錢昭,更是滿眼愧疚。
“我對不起你,沒有護住柴明他們。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
錢昭聽到柴明的名字,眼中滿是痛苦,他慌亂的跑下去,抓著陶健的胳膊,哪裡還有平時的淡然。
“柴明他們被葬在了那裡?”
他想知道柴明葬在何處了,他要把他們帶回去,要帶他們回家。
“歸德原邊的河裡”
錢昭和六道堂的眾人聽到這句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他們竟然死無全屍竟都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