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情麵不留,分明是故意羞辱他。
江今禾若不低頭,休想獲釋!
另一邊,宋聞欽一直在暗中探訪牢獄中的江今禾。這一晚,他又故技重施潛入,卻發現江今禾不見了。
宋聞欽搜遍牢房,未果,焦急中差點暴露。
心如擂鼓,他勉強鎮定退出牢獄。
夜晚再次來臨時,宋聞欽潛入縣衙,躲在徐方啟房頂,觀察多時仍無江今禾的消息。
他小心離開,直奔一戶人家。
夜色掩蓋身影,宋聞欽未敲門,翻牆而入。
他在門前敲了幾下,門迅速開啟。
開門者衣衫不整,見來人,驚訝萬分。
“大人,快進來!”
那人引宋聞欽入內,屋內女子已穿戴整齊,向宋聞欽行禮後退至一旁。
“事態緊急,無奈之下隻好找你。”
宋聞欽直言來意。
“我妻子被縣令秘密轉移,我尋不到她,你帶人來幫我找!”
宋聞欽原不想驚動手下,但思及日間事,總覺得不放心。
徐方啟不顧民意堅持扣人,恐怕對江今禾不利!
一念至此,宋聞欽心頭莫名湧上一股慌亂。
也顧不得那麼多繁文縟節,他乾脆調用自己的力量。
“倘若尋不到,直闖縣衙威懾徐方啟便是,那人生性畏死,必會吐露實情。”
他目光微斂,殺意毫不遮掩地流露。
那手下聞聽是尋人,而且是對江今禾,麵露微妙之色,卻也沒多言,隻管應承下來。
“是,主子,等明日小的就聯絡兄弟們動手尋人。”
交代完所知線索,宋聞欽不多做停留,轉身離去。
次日,於不為人知的角落,一群身影悄然行動。
可找遍所有可能之處,依舊毫無線索。
他們聚首商議後,決定夜襲縣衙,直接麵對徐方啟。
宋聞欽焦慮地等待一天無果,料定今夜他們將硬闖縣衙質詢徐方啟。
心中已然有譜。
果然,深夜時分,便有黑衣人潛入了縣衙。
徐方啟正擁著小妾沉睡夢鄉。
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悄無聲息逼近。
被外力搖醒,借著月色,他一眼瞥見那寒光逼人的匕首。
“救……”
“救命”二字未及出口,嘴已被捂緊。
“噓!”
持匕者身旁還有一黑衣人。
那人食指貼唇,示意噤聲。
徐方啟圓睜雙眼,連連眨眼,示意理解。
捂嘴的手漸漸鬆開。
而他身邊睡著的女人,一早就在最初就被迷藥手帕熏暈。
女子易慌,不易控製。
以免她壞事,隻能先行製伏。
徐方啟仰頭,試圖拉開與匕首的距離,聲音顫抖著低語:
“諸位,所需何物?但凡我有,皆可奉上,隻求饒我一命。”
冷汗順額滑落,滴在匕首上,他咽了咽口水,感覺喉嚨似乎已觸碰到那冰涼的刃。
“江夫人被囚何處?”
徐方啟未曾料到,這些人竟是為江今禾而來。
生死關頭,臉麵複仇之念儘拋,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