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那個叫琉璃的運臣了嗎?是真的漂亮,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有沒有興趣?”角落中,奈良鹿鳴對著浪川開著玩笑。仿佛隻要奈良櫻落一死,這個女人的歸處就由他決定了。
“你沒發現嗎?奈良櫻落將她帶在身邊,說是奴仆,但你看她做過什麼下人的事情嗎?”浪川反問道。
“這不正是說明,奈良櫻落喜歡她,對她重視。”奈良鹿鳴仿佛是抓住了奈良櫻落的軟肋一般,高興起來。
“我比你看的清楚,他對她一直都很尊重,彆說男女之事,甚至我都沒看到他碰她一個指頭。你說是為什麼?”浪川又反問。
“可能……他是慢慢……談情?”奈良鹿鳴想想也覺得奇怪。
“你記得那年冬天,幕府大將軍來奈良家做客嗎。”浪川忽然道。
“說這個乾什麼?”
“你彆打岔。”
“那你說。”
“大將軍那樣尊貴的身份,來到奈良家,是多大的貴客啊,連奈良見鹿和奈良櫻落都要親自倒茶,做奴仆的事情。少主奈良見鹿那樣天才的人都顯得拘謹不已,緊張不已。但是奈良櫻落呢,他不但無所謂的樣子,而且拒絕給大將軍倒茶。”
“我知道,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當麵拒絕家主,搞得很多人都很難看。”奈良鹿鳴回憶了當時的情況,當時他在角落心都要跳到心口了。
“家主拍案而起,說他不忠不孝,不懂禮節。記得他說了什麼嗎?”
“父慈才能子孝,忠君也要看忠的是哪個君。”奈良鹿鳴咽了口吐沫,這話即使是現在沒人的時候,他都不敢說。
“記得還沒等家主動手,他就要當著大將軍的麵自裁來著,後來還是大將軍替他求情,才讓他免於一死。”
“你跟我說這個乾什麼?”
“從某一方麵來說,奈良櫻落就是一個不忠不孝,離經叛道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對琉璃這個卑賤的運臣談情?你見過哪個家族的少爺會對喜歡的女仆慢慢來的?不都是霸王硬上弓嗎?”浪川蹲在地上,望向已經躺在棺材裡的奈良櫻落眯著眼。
“這……?”奈良鹿鳴有點遲疑。
“還有,奈良櫻落一路上都是睡在特製的棺材裡,這是他的怪癖。但是為什麼臨出發時一定要以最高規格定製一個豪華的馬車?”
“為了迎接山中家的族女回來?”
“山中家可是在富庶的南方,難道找不到比這更豪華的馬車回來嗎?畢竟山高路遠,帶著個馬車可是個很大的累贅。這馬車,我看像是給貴客準備的。”浪川眯著笑著看向正在馬車上發呆的琉璃。
“而現在這個馬車給了紅樓中的琉璃。難道……從一開始……”
“好了,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行了,做人多想多聽多看才能活的長。”
浪川明白有些事情留個引子就行了。琉璃到底是什麼身份,他也不知道,他隻是懷疑。
他將好奇心留給奈良鹿鳴這個愣頭青,自己躲在身後,這才是他的行事之道。他太惜命。
……
一路向北而行的奈良見鹿一行人因為是輕騎出發,走的比奈良櫻落快多了,已經快接近美濃了。
美濃是旋渦家的地盤,所以幾人在美濃的邊緣地帶修整。因為後麵的路不太好走。
他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奈良櫻落是怎麼打敗金剛和尚的。即使用了軍方渠道,信息也是越來越滯後了。
原來金剛和尚隻是傀儡,原來赤沙一族已經從大漠走了出來,原來那位皇子已經露出了他的獠牙。但影流為什麼會出現?他們襲擊奈良家是警告嗎?
“影流?”奈良見鹿嘀咕著,心情複雜。
因為他這個奈良家未來的家主對於奈良家這股神秘力量一無所知。
“影流為何會選擇奈良櫻落?”奈良雨裡疑惑問道。
“因為影流已經是一股不受控製的力量了。”奈良風裡歎道。
本來影流是奈良家主直接控製的一股力量,百年來都是如此。
一個家族要有麵子,也要有裡子,家主是麵子,影流之主就是裡子。
麵子不能傷,麵子傷了,裡子就要討回公道。一表一裡,一明一暗。
但是自從上一代家主開始,一切都變了。
即使是奈良風裡和奈良雨裡都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奈良家的一個禁忌。奈良雨裡想問,但是又不敢問。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其實,說起來可笑,影流的覆滅,隻是因為一個女人。”奈良見鹿深呼口氣,淡淡的述說著當年那段血腥的曆史。
他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不能正視曆史,是可笑的欺騙。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作宮本惠。”
“對,不用懷疑,就是那個自稱天下第二的宮本惠。”奈良見鹿說起宮本惠的名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是天下第二,實際上是天下第一。因為她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一個女流之輩,壓的無數青年才俊直不起腰來,包括了當年的影流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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