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一條涼子認識很久了嗎?”琉璃問道。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很有節奏感,讓奈良櫻落有些失神。
“不認識。”奈良櫻落說著。
“那為什麼,她……”
“不知道原因,但總歸是利益驅使。大家族行事的邏輯都沒什麼意思,每個人都如提線木偶,如一條家這樣的老牌貴族規矩愈多,人多半都有點不正常。”
“怪不得,一條渾水那麼變態。”琉璃感慨道。
奈良櫻落低頭見琉璃光著腳,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頗為怪異。
“你的鞋呢?”奈良櫻落問。
“跑丟了。”琉璃答。她末了還加了一句:“你跑的太快了。”
丹霞城、丹後城、丹波城,三城雖然在地圖上連成一線,但是各個城之間的路途並不近,如若琉璃不是劍客,以一個弱女子的體能是遠跟不上的。
“你跟過來乾什麼?”
“跟著你比較安全。”
“你真是逞能。”
奈良櫻落本想說謝謝,但又覺得有點多餘,他在琉璃麵前蹲下身來,“我背你吧。”
“不用了,我又沒殘廢。”琉璃本想說她是奴仆,奈良櫻落是主子,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奈良櫻落本身就是個反傳統的人。
“前方是山路不好走,如果你不想你的腳劃破的話就上來。”
琉璃爬到奈良櫻落的背上,雙手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奈良櫻落雙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推,雙手攔著她的腿彎順勢就背了起來。
此時他才覺得她的臀部很圓。
兩人都渾身濕透,衣服本就貼在身上,兩人身體一接觸就有了一種粘膩的觸感,感覺很奇怪。
琉璃又問:“你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就是為了見一條涼子嗎?她對你很重要嗎?”
奈良櫻落不知道她為何那麼在意一條涼子,他不想解釋關於一條涼子的事情,因為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關鍵信息的缺失,讓他無法判斷整個全局。
奈良櫻落指著遠處不遠不近的那個人說:“我來是為了那個家夥,他小名叫狗子,大名叫獅子牙。”
琉璃問:“就是那個帶著流民搶糧食的家夥嗎?他挺帶種的。不過那個偷一條涼子內衣的也很帶種。”
琉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此時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手感怎麼樣?”
奈良櫻落答:“有點圓。”
“什麼有點圓?我問你一條涼子的內衣。”
“哦,材質不錯,挺滑。”
奈良櫻落回答的挺耿直,末了還將琉璃往上抬了抬。
“狗子算是我的發小吧。來救他,也是來批評教育他的。”奈良櫻落答道。
“我對他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