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吉川家的餘孽以吉川和人的妻子穀川明日香為首開始了有目的的逃亡。他們準備逃亡穀川一族,並伺機報複。
穀川一族也是豪族,所在位置在吉川一族的北方。
這些鄉野豪族雖然是小豪族,但是彼此之間依然會聯姻,往往動了一個就如捅了馬蜂窩一般的麻煩,而且因為是利益共同體,若無必要,山中裡美都不太想動他們。
相比於大豪族,這些小豪族更團結。這是他們的生存模式決定的。
安雲城是一個大城,而這大城的周邊分部著大大小小的幾百個豪族,這些豪族皆以山中家為尊。若遇戰事,這些豪族擁有的土地就是天然的戰爭緩衝帶。這些豪族因為要保護自己的財產,往往甘願玩命,從容赴死。所以於山中家看來,這些人要比百姓們重要的多,更何況這些豪族每月都會貢獻很多的糧食和稅收。
而且各個豪族之間的聯姻選擇也很有意思,他們會交叉聯姻。但凡和自己的地盤離得近的,那麼一定不是一個很好的聯姻對象,因為有共同的利益糾葛就不夠團結,所以他們聯姻都會選擇相對遠的對象。
東邊的豪族選擇西邊的聯姻,西邊的和北邊的聯姻,北邊的和南邊的聯姻,最起碼兩個豪族的地盤之間一定會間隔一到兩個豪族,這樣兩個豪族之間就有了更多的利益訴求,明擺著的就是吞並兩者之間的豪族。
這就像是始皇帝的遠交近攻一樣的道理,也如官僚集團會跨部門聯姻一樣的道理。這是豪族之間的樸素願景形成的客觀規律。
穀川明日香帶著吉川家的人剛離開吉川家的領地就遇到了一夥人。
為首的那人磕著瓜子,身邊跟著四個少年,其後跟著好多個凶神惡煞的暴徒,一看就不好惹。
穀川明日香假裝沒看到,低著頭就準備帶著人離開,但是為首那人卻叫住了他。
“吉川家的?”
“既然知道我們是吉川家,還不趕快讓路?”穀川明日香自知躲不過,乾脆裝了起來。雖然吉川家已然破滅,但是這個消息未必就傳的人儘皆知了,吉川家畢竟是豪族,震懾一下宵小還是可以的。
“那就沒錯了,找的就是你們。”
他吐掉口中的瓜子殼,大聲道:“都殺了。”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浪客內部人人不齒之存在:奈良鹿鳴。
而他身後跟著的孩子正是在安雲花貴中貪墨銀子被逐出學堂的四個孩子。
這四個孩子的本名已經被奈良鹿鳴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四個代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作為諜報組的組長,他準備重點培養這四個孩子。
這四個少年還未從學堂的模式中回過味來,他們來到諜報組這些日子一直都比較沮喪,因為他們脫離原先環境的方式並不光彩。
青龍忽然問道:“這些人都是一些老人,女人,還有小孩,這樣做是否太過殘暴了?”
奈良鹿鳴卻笑了,甩手給了青龍一巴掌:“你知道這些人是去哪裡嗎?那人是穀川家的,她要去穀川家調兵報仇。雖然他們暫時不敢對付我們,但是,那些農戶們一定會死,你覺得作為農戶的女人和小孩,他們會放過嗎?他們平日裡就沒把你當人,此時仇恨在心,就更不會了。”
“記住,你這樣的人,和貴族豪強之間壓根就不是一個物種。物種之間,沒有同情可言。”
奈良鹿鳴說著掐著青龍的脖子,“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青龍連忙點頭如搗蒜。
“把穀川明日香的命留下,我有用。”奈良鹿鳴忽然道。
隻是在兩人的談話間,穀川明日香親眼看著她帶出來的人死傷殆儘。她雖然有中忍的實力,但是她麵對的可是幾十個奈良鹿鳴重金招收諜報組人員,這些人的實力最次也是中忍,她根本無力反抗,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很快,她就被捆縛住了。
“你應該慶幸,你與吉川和人的孩子夭折了,不然你今日將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慘死而無助喊叫。”
“你究竟是什麼人?”穀川明日香今日受儘了屈辱與恐懼,終於在此刻忍不住崩潰大哭。
“青龍,我記得你的姐姐就是被豪族搶去玩死了。今日我給你一個機會,當一回男人,這個女人,我送給你玩。”奈良鹿鳴一腳踹在青龍的屁股上。
青龍連忙搖頭:“浪客的規矩,對女子不能如此。”
“你也配當浪客,你不配,你現在最多算是編外人員。”奈良鹿鳴又一腳踢在青龍的屁股上:“快點辦事,我們就在這看著,聽懂沒有?”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青龍頹然的坐在地上,因為貪汙銀兩,他已經受儘屈辱,他不想再眾人麵前再被人恥笑。
“我們是諜報組,你未來是要打入敵人內部當一個釘子的。與其假裝成為一個惡人,不如親生體驗一番惡人的樂趣,這樣才能與貴族和豪強當朋友,才能更好的獲取情報。注定要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你的一生都多半時間都會是惡人,你得有這個覺悟。就在此刻,和過去的自己說再見吧。這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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