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自此總有雙眼睛暗裡密切留意著寵渡的一舉一動。
從獻寶入宗到魔黨黨魁。
從蚤市風波到不器院血戰。
從藥學考校到丹穀天譴。
……
既能將自家身世隱瞞至今,足見秦大少雖不免驕橫,卻絕不笨,每每如小牛反芻一般將寵渡諸事碾碎了反複咀嚼,自然從中獲益匪淺。
就此還真應了近朱者赤的說法。
這不關注不打緊,越琢磨則越覺震駭,秦旻之對寵渡本人的敬仰、進而愛屋及烏對整個獻寶黨的向往,潛移默化間已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群家夥花樣多!
對味兒!
本少定要進去耍耍!
乃至完全可以這麼說:在秦大少在心裡頭,早以魔黨黨徒自居也!
逢此斬妖試煉,秦大少做足了準備,本打算趁機取個好名次,到時候再配以重金,便極可能入他派中;誰承想“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早早就退出了試煉。
顯然還沒學到老魔的精髓啊。
再取經很有必要。
偏偏專屏那麼小,教本大少怎麼看?
看不清還學個屁?
所以不論怎麼著,此番將寵渡專屏頂上去,在秦旻之看來,都是情有恰、理有安之舉。
隻此一來無異於自曝身份,但秦旻之全不在意,索性不裝了,一股腦兒燒錢,儘顯出名門大少豪橫與闊綽的風采來。
那麼多錢,就躺在那麼近的地方,彆說親睹了,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啊!
平日裡提及“火坑”往往沒好事,人人避之不及;而今圍觀道眾卻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渴望,恨不能跳入火坑,趕在銅板被陣法吞沒之前將錢袋撈進自家兜兒裡。
奈何坑旁杵著的那三名丹境強者著實麵色不善,其目中寒意如瓢潑冰水澆透全場,這才教眾人強自克製,莫敢造次。
背地裡自可另說;但當著落雲子的麵從淨妖宗嘴裡搶食兒,不是嫌命長麼?
卻不妨過過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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