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仁誇張的用手比劃著:“不,不,不,人家想送您剛剛西邊天際綻放的漫天紅霞,那一團團,一朵朵,紅的似一團團的火焰,它的美麗,勝過地上開放的萬千花朵,隻可惜您來的太遲了,都被剛才的一陣風刮跑了,沒有辦法,人家隻好花錢,買了這麼一朵玫瑰花,送給我心目中最神聖的女神。”
謝春芳心裡暗想:這家夥不光油嘴滑舌,還挺懂的浪漫的嘛。就笑著說:“您知道送給女人玫瑰花是什麼意思嗎?我們還不是太熟悉吧?您對我的情況應該還不太了解吧?”
吳欣仁又伸手捉住了謝春芳的手,在昏黃的燈光下,透過近視眼鏡,仍能看到他兩隻眼睛閃著熱情的光芒,“人家對女神的愛意,從來不會遮遮掩掩,因為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神聖的感情,它能穿透一切世俗與偏見,跨越種族與信仰,隻要是有了愛情,其他一切,在人家的眼裡,都是浮雲啦。”
“你不是說來找我,是要跟我談工作的嗎?就彆淨扯些不相乾的啦。”謝春芳雖然很喜歡這家夥胡說八道的樣子,但她還不太確定,要不要跟他真正的發展下去,還要繼續看看這家夥,有沒有能夠幫助自己的能力。可不能就因為這家夥能說會道,又比二驢子長的更容易接受,就隨隨便便的改變了自己。
謝春芳想到這裡,接著說:“想吃點兒什麼,咱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總不能就在這大馬路邊上,談這麼正式的工作吧?”
“還找什麼地方啊?咱這不就在飯店門口站著呢嗎?美國風味,進去嘗嘗,我請客。”說著,就一隻手抓著謝春芳的手,另一隻手環抱著謝春芳的腰肢,就往餐廳的門廳走去。
謝春芳稍微的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吳欣仁的束縛,就索性大大方方,任由他擁著走。
“你有錢了嗎?還敢請我到這種地方吃飯。”一邊走著,謝春芳一邊略帶譏諷的笑著他,“彆忘了,就那個小麵館裡,不知道欠了人家多長時間的飯賬,還是正巧遇上我這麼一個傻瓜,才算給你結清的。”
吳欣仁的臉皮確實夠厚,僅僅紅了那麼一瞬,就又洋溢著誇張的笑容,“隻要是能和我的女神在一起,彆說讓我砸鍋賣鐵,就是讓我在脖領子裡插根草標把自己給賤賣了,我都心甘情願。”
說著話,根本就當旁邊看著他倆的門童不存在一樣,把謝春芳擁的更緊,甚至把下巴放在謝春芳的肩膀上,用鼻子儘情的呼吸謝春芳身上傳來的氣息,“真香!”他一臉迷醉的神情。
“你喜歡這種香水?”謝春芳被他的呼吸弄的脖子裡癢癢的,但很舒服。
“不隻是香水,還有你身上的體香,讓人家聞了無比的陶醉,這比讓我吃任何大餐都更能讓我滿足。”他忘情的在她耳邊呢喃。
他那溫柔耳語的情話,聽的謝春芳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先生,您預定的房間在這邊,請跟我來。”一進門,一位身材高挑,年輕漂亮的迎賓小姐熱情而又禮貌的在前麵小步跑著領路。
“看樣子,吳欣仁這家夥為了這頓飯,真的變賣家產了?”謝春芳無法理解,這家夥前幾天還連碗麵條錢都掏不出來,這麼幾天的時間,哪裡弄來的錢,就敢請她在這樣豪華的外國餐廳裡吃飯?
等他們坐定,很快侍應生就端上了兩份牛排,還有一瓶拉菲紅酒,兩隻高腳杯。隨後,還有一個紳士一樣的男人,站在謝春芳身後不遠的地方,舒緩的拉起了小提琴。
吳欣仁一邊用叉子按著,一邊細心的用刀子切著麵前的牛肉,“不知道您喜歡吃幾分熟,我喜歡六成熟的,這樣更能吃出牛肉的原汁原味。所以就自作主張的。給您也要了六分熟的。”
隨著吳欣仁切肉的動作,謝春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牛肉裡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滲著血珠。她趕緊的閉住了嘴巴,免得自己嘔吐出來。她快速的站起身來,轉身對侍立在身後的侍應生說:“對不起,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哦,請跟我來。”侍應生快步在前麵引路,直到把她領到洗手間門口,這才離去。
吳欣仁對剛才謝春芳這一細微變化看在眼裡,他吩咐剛剛回來的侍應生,“還是把這兩份牛排重新給我烤一下,這回直接烤熟。”
謝春芳一進洗手間,就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吐在了馬桶裡。
洗漱完了,她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問:“我真的有他說的那麼好嗎?”
好在,她最近一直隨身帶著化妝品,等精心的化完了妝,回到座位,侍應生不失時機的,又把剛剛烤熟的牛肉端了回來。
“這回放心吃吧,肯定烤熟了。”吳欣仁溫柔的微笑著,伸手示意。
這會兒,謝春芳暫時拋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強勢的切著牛肉,“咱們還是談談以後我們的工作吧。”
吳欣仁愜意的呷了一口紅酒,這才說:“準確的說,不是人家到您公司工作,而是,人家想和您合作,聯手把這生意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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