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子喊完,當先抱住樹乾往下一出溜,貓一樣靈活的溜到了地上,撒腿就跑。
三傻子聽到二楞子的警報,也趕緊往樹下溜,可他那裝了大把杏核的小背心,高高的凸出了肚子一大塊,使得三傻子就像懷了身孕的孕婦一樣。驚慌之下,它那隆起的小背心,一下子被一個樹枝掛住了。
那時的拱地雷,雖然背有些彎了,但還沒有駝到現在這麼誇張的地步,尤其他那兩條大長腿,甩開了,就像飛毛腿一樣。
他光著膀子,從屋裡躥出來,三步並作兩步的的來到樹下的時候,三傻子還在樹上,嚇得“哇哇”大哭著,把自己從樹杈上往下摘呢。
還是拱地雷爬上樹去,把三傻子從樹上救了下來。
拱地雷揪住三傻子那柴火棍兒似的小胳膊,問已經穿好衣服出來的小手絹,“閨女,剛才偷看你的,是不是他?”
小手絹看了三傻子一眼,害羞的說:“剛才不是他,我剛才看著,好像是那個二楞子。”
“你剛才看沒看?”拱地雷瞪著一雙牛眼,凶巴巴的問三傻子。
“你說的是看什麼呀?”三傻子這會兒兩腳已經落了地,雖然仍然害怕,但已經不再像剛才似的那麼恐懼了,他一臉莫名其妙的說。
“你剛才,有沒有偷看我家閨女?”拱地雷仍然瞪著眼睛,嚇唬三傻子說。
三傻子卜楞卜楞腦袋,悶悶的說:“你閨女有什麼好看的?還是你家的杏好看,又白又大又軟又甜的。”
拱地雷看著三傻子那傻乎乎一臉吃貨的樣子,想想,他應該也沒有說謊,像他們這麼剛剛不穿開襠褲的年齡,對男女之間那點事兒,應該還不是太懂的,若是真的對自己閨女有什麼壞想法的話,上次他扒了閨女褲子,就不隻是打屁股了,而是會有其他流氓的動作了。
不過他傻乎乎的不懂那種事情,不代表那個二楞子也不懂。要不然,閨女也不會說是二楞子偷看她了。
“你若沒看的話,那你說,那個二楞子,偷沒偷看我閨女?”拱地雷繼續嚇唬他說。
“二楞子?”三傻子撓了撓頭,“那會兒,我眼光顧著看你家那杏了,也沒注意他們乾什麼呀?”
“他們?除了你和二楞子,還有誰和你們在一塊兒呢?”拱地雷原本有些放鬆的神情,一聽這話,頓時又緊張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嚴肅了。
沒想到,這還是一個團夥作案啊?那性質就有些嚴重了。
三傻子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漏了嘴,立刻緊緊的閉上了嘴,任拱地雷再怎麼嚇唬,他也緊閉牙關,不再吐露一個字。
雖然自己被逮住了,大不了自己挨頓打,但不能把朋友們也招出來了,讓他們也陪著自己挨打呀!那樣,也太不夠哥們意思啦。
“爸,他不說,我也知道。”小手絹在旁邊怯生生的說。
“閨女,你說,還有誰跟他們在一塊兒的?”拱地雷問向小手絹。
“爸,總愛跟他倆在一塊兒的,還有二禿子和二驢子,他們四個,好的穿一條褲子,輕易不拆幫的。”
“二禿子,還有個二驢子?那你看到他們倆了嗎?”拱地雷問小手絹。
小手絹搖了搖頭,
拱地雷也納了悶了?他當時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來的,也隻是遠遠的見到了二楞子飛奔的小身影。並沒有見到她說的那個什麼二禿子二驢子的影子啊?
“你說!”拱地雷用手指著三傻子的鼻子,恐嚇的問:“跟你們在一塊兒的,是不是還有那個二禿子跟二驢子啊?快說,不說我可打你啦!”
說著,揚起巴掌,做勢要打的樣子。
三傻子腦袋一揚,脖子一梗梗,大義凜然的,學著那些老電影裡的英雄說:“你打吧!共產黨員,是不怕打的!怕死,不是共產黨員!”
“呦嗬!”拱地雷倒被他那憨憨傻傻的小樣兒,給逗樂了。
“你個小屁孩,還共產黨員了?”拱地雷戲謔的說:“共產黨員有你這樣的嗎?毛爺爺說不拿群眾一針一線,讓你偷東西了嗎?毛爺爺說敬老愛幼,互相幫助。讓你對女孩子耍流氓了嗎?”
這話說的三傻子羞愧的低下了頭。
拱地雷見三傻子低下了頭,趁熱打鐵的說:“這會兒知道錯了吧?知道錯了,就要勇於承認錯誤,說吧,孩子,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兩個小孩兒是誰?”
三傻子老老實實的承認說:“是二禿子和二驢子。”
“那~你們都乾了什麼啦?”拱地雷循循善誘的問。
“我們就是玩了呢,”三傻子低著頭,如實的回答說:“一開始,我們粘知了呢,粘著粘著,正好口渴,就見著你家的大白杏了,就趁著中午沒人,來偷杏兒吃。”
“你們除了吃杏,就沒說乾什麼彆的?”拱地雷繼續一步一步的引誘他說。
“沒有啦?”三傻子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說:“你家這杏,那麼好吃,除了吃杏,還乾什麼呀?”
“對啦!”突然,他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你家的杏,又大又白又軟又甜,那杏仁也是甜的,我非常喜歡吃,就讓他們把吃出來的杏核,都裝到我這背心裡,好回去,慢慢砸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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