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啊?”蘇蓉一聽,眼淚不禁又“噗簌簌”的掉了下來,想想以前和沙俊在一起,互相恩愛的美好日子,竟然是那麼的短暫,仿佛隻是一轉眼間,已經人世兩隔了。多麼好的一個人啊?竟然就這麼冤枉的死去了,連一點兒替他申冤的機會都沒有。
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長得這麼出眾,能憑空生出來這麼多的是非嗎?人家沙俊他爸媽,還有他妹妹,能這麼恨自己嗎?
可自己長成這樣,能怪自己嗎?再說了,愛美,本來不就是女人的天性嗎?人家有好些女人做夢,都想擁有自己這樣的美貌,還成不了呢。
哎,這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肯定是麻三他們乾的呀!”老蘇頭兒捶著炕,痛恨的說:“這癟犢子玩意兒,就沒有乾過什麼好事兒,他跟那些人,本來就全都是朋友,而且,還有錢,能收買他們的,除了麻三,還能有彆人嗎?”
雖然,王家有並不能了解事情的整個過程,但想來,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隻有麻三了。
但,他一個新來乍到的,而且現在,又成了孤家寡人,對付麻三,王家有也是一籌莫展。
看著蘇蓉和老蘇頭兒那滿臉愁苦的樣子,王家有笑著安慰她們說:“乾什麼啊?都這麼愁眉苦臉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開一點兒嘛,現在沒有辦法,也不代表永遠沒有辦法啊,也許,睡一覺起來,就能想出辦法來了呢。實在不行,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不在這裡住了,離開這裡還不行嗎?這個世界這麼大,有的是好地方,樹挪死,人挪活,換一個地方,也許會活的更好,乾什麼非得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蘇蓉苦笑著說:“我爹在這裡住了一輩子了,故土難離啊。他說,離開這裡,去彆的地方,不但吃飯吃不習慣,就連跟彆人說話,互相都聽不懂,顯得自己就跟個傻子一樣。人老了,總會覺得故土難離,都喜歡老了回故鄉,哪裡有老了再離開家門的啊?”
王家有看了一眼低著頭,坐在炕頭上,不住的悶聲吸著旱煙的老蘇頭兒,也不禁歎了口氣,一看,這老頭兒就是一個老倔巴頭子,要說服這老家夥,還真是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
這麼半天了,也沒見有幾個人,再來這裡買豆腐,王家有不禁疑惑的問:“蓉蓉,你這豆腐生意,看樣子,也不是太好做呀?今天,怕是真的要剩下了吧?這麼做買賣的話,這不賠錢了嗎?這麼下去的話,也不行啊。”
蘇蓉苦笑一下,說:“還好吧,要是在鎮上賣,糊口還是沒問題的。隻是今天沒有去,也許有的人以為我今天沒有做,也許有人知道我做了,也不願意為了口吃的,跑遠路來我家裡來買,管他呢,反正也乾不了幾天了,做一天,算一天吧。”
“哦?你這是準備不做了嗎?”王家有一聽來了興致,“是想到什麼更好的買賣了嗎?準備做什麼呀?說一下,我幫你參謀參謀。要說彆的,我沒什麼經驗,要說起做生意來,我多少還是能給你出點主意的。”
蘇蓉又苦笑了,“王大哥真會說笑,我除了做點兒豆腐賣,哪裡會什麼其他的生意啊?這不還一直在發愁呢嗎?”
“那~既然覺得做豆腐生意還行,為什麼又不想做了呢?”王家有不禁疑惑的問。
“哪裡是不想做啊?是人家不讓做了。”老蘇頭兒在炕沿上,使勁的磕著煙袋鍋,直磕的火星四濺。
就見他生氣的說:“現在,想做點兒什麼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呀?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那到底讓做什麼呀?人活著,總得讓吃口飯吧?總不能把脖子紮起來,都把自己給餓死吧?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得,閒得沒事兒,淨變著法的,琢磨著怎麼整治咱們窮人。”
“大哥,這是誰又惹著您了?讓您這麼生氣?”王家有笑著問,心說:“這老頭兒,真是一個人在屋子裡憋壞了,天天沒事兒,淨跟自己生氣玩,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火氣?難怪,這老頭兒,年紀其實並不大,可看起來,就跟七老八十的一樣。”
“誰惹著我啦?”老蘇頭兒臉紅脖子粗的說:“還不是那些個專家,沒事兒淨瞎出主意,攛倒著當官的,難為咱們這些老百姓玩嗎?”
王家有點著頭,認同的說:“嗯~也是,這兩年,有些人出的一些餿主意,都把專家這麼一個挺好的名譽,給糟蹋成一個壞詞了,誰若是誇哪個人是專家,那個人肯定跟你著急,說你才是專家呢!你一家人都是專家!”
老蘇頭兒沒有理會王家有說的笑話,自顧自的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磚家,鑽在家裡,憋出來的餿主意,讓咱們這些賣豆腐的,都得辦什麼個體工商營業執照,辦食品衛生證,健康證,這證那證的,反正是要辦一大堆證,你說,辦那麼多證乾什麼啊?還不就是為了收錢嗎?”
王家有笑了,“大哥,人家上邊還能差您這幾個錢呐?讓人們辦各種證,也是為了方便管理,要您辦,您就辦唄。也花不了多少錢,辦完了,還接著乾嘛,總不能就為了這幾塊錢,連生意也不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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