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這就下去。”安靜身體有些發抖,聲音裡也帶著顫音。
她打開車門,從車上滑了下去。
“您好,交警同誌,我這人從不喝酒的,您可以讓我隨便吹。”安靜哆嗦著說,今天的天氣很溫暖,她穿的也不少,可卻莫名其妙的感覺有點發冷。
“還有,我所有的證件都齊全的,都在這裡了,您看看還缺什麼?”安靜從包裡把所有的證件,全掏了出來,一股腦的塞到了那個麵容嚴肅的細高挑手裡。
“你媽媽有些害怕,過去安慰安慰媽媽。”剛才的囡囡,一直是由郎安平抱著的,這會兒,他一推囡囡,並在囡囡的耳邊低聲叮囑說。
囡囡站到了車門口,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媽媽,我要抱抱~”
安靜自己雖然害怕,但聽到了女兒那怯生生的聲音,還是回身抱過了囡囡,緊緊的摟在懷裡。
“警察叔叔,您會抓我媽媽嗎?我會害怕。”被抱在懷裡的囡囡,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又怯生生的問向那個細高挑。
細高挑正在蹙著眉頭,看著手裡的那一堆證明,聽到了小女孩兒的聲音,不由得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沒有回答囡囡的問話,而是回頭,把手裡那一堆東西,又拿給身旁的那個人看,並小聲的說:“這事兒有點兒難辦啊?老刀。”
那個被稱作老刀的,聽到囡囡的問話,也顯得有些難堪,又聽到細高挑的問話,咧著一張苦瓜嘴,有些為難的說:“是呀,的確有點兒難辦,可是,上邊交代了,不辦,咱也沒法跟上邊交代呀。”
細高挑拿出安靜的一個證明,給他指著上麵的民族一項,說:“你看,加上這一條,能不能對上邊,算是個交代呀?昨天,那麼大的事情。讓人家那些人一鬨,領導們都頂不住壓力,把老鐵給賣出去了,咱們若是再鬨出點什麼事兒來,不也得跟老鐵一個下場呀?弄不好,咱倆還不如老鐵呢。”
“是呀,要不說,我也覺得難辦呢。”老刀咬著後槽牙,嘬著牙花子,低聲的嘀咕著說。
郎安平這會兒也從車上,慢慢的走了下來,一邊輕拍著安靜的肩膀,安慰她不用害怕,一切有他呢,一邊不慌不忙的問:“兩位同誌,你們在那裡嘀咕什麼呐?我們這車,到底能不能走呀?你們趕緊的給個痛快話呀,我這車上,拉的可還有些熱乎豆腐豆漿什麼的,那邊著急等著賣呢,老這麼等下去,可就涼了。”
“著什麼急呀?再等一會兒!”細高挑和老刀全都不耐煩的衝著郎安平吼了一聲。
兩個人又咬了半天耳朵,才把那些東西,還給安靜,咬著後槽牙,擠出一絲聲音說:“走吧,今天沒你什麼事兒了。”
“哎~”安靜一聽,立刻如蒙大赦,連連對著兩個人鞠著躬說:“謝謝啦,謝謝啦。您兩位同誌,都是好人。”
又對懷裡的囡囡囑咐說:“快謝謝兩位叔叔。”
囡囡果然乖巧的對那兩個人甜甜的笑著說:“謝謝警察叔叔。”
兩個人全都咧著苦瓜嘴,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囡囡招著手說:“不客氣,小美女,再(也不)見。”
安靜和郎安平全都上了車,都開出老遠了,見那些人並沒有追上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哎喲~我的郎哥,你是不知道,剛才,簡直把我嚇死了,心都堵到嗓子眼兒了,不知道你剛才看出來沒有,我渾身都打開哆嗦了。”
郎安平則一臉平靜的說:“你證照齊全,又從來都不喝酒,怕他們乾什麼?”
安靜卻心有餘悸的說:“誰說證照齊全,就可以沒事了的?我們司機圈裡,證照齊全也照樣被處罰的多了,何況,聽說咱們老板,跟他們的隊長,還有那麼大的仇恨呢?他們不能把老板怎麼樣了,隻能是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到咱倆的頭上了。你說這樣,我能不害怕嗎?”
“放心吧,小黑妹妹,換了彆人,我相信你說的話,他們肯定會節外生枝,變著法子找麻煩的,但是,對於你,他們不敢。”
郎安平平靜的的說。
“為什麼是我,他們就不敢了呀?”安靜仍然有些疑惑的問:“我一個弱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連一個有勢力的親戚都沒有,有什麼好怕的呀?”
“嗬嗬嗬嗬……”郎安平嗬嗬笑著說:“正是因為你是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的身份,才讓他們輕易不敢動你呢。”
“為什麼?”安靜難以置信的問。
“因為弱者,最容易獲得同情。”郎安平指著剛剛他們停留的地方,周圍的一些人群說:“你知道嗎?那些人,很多都是本市或者附近的一些網紅,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特地等候在附近,等待爆款新聞發生的,你說,在這麼多眼睛的關注下,他們敢抓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嗎?這樣的新聞,若是發到網上,你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效應嗎?他們即使再恨老板,在這麼多目光的注視下,也不敢做的太出格了呀。”
“哦~”安靜如夢初醒的說:“原來,你讓我來這廠子來應聘,是為了利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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