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的小朋友們,有好多從來沒有到過農村,對農村的事物,見了什麼都新鮮,對所有的東西都感覺到好奇。
有一個小朋友,發現了扔在角落裡的,那個王家有從臭屁家裡拿來的手搖玉米脫粒機,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乾什麼使的。”
這些年,農村使用的工具,日新月異,花樣不斷的翻新,就連玉米脫粒,都用電動脫粒機了,沒人再使用這個手搖的,費勁吧啦的擰半天,也脫不了百十斤的手搖脫粒機了,所以,他這個問題,竟然連對接他的農村小夥伴也給問住了。
這孩子撓著後腦勺,結結巴巴的吭哧了老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正當他準備實話實說,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卻見王清源正好牽著那頭大公豬過來,一個城裡的小朋友,手拿小馬鞭,騎在大公豬上,正玩的不亦樂乎。
說實話,這可比去動物園強多了,動物園裡的動物,隻能觀看,不讓觸摸,頂多也就是能讓近距離的喂點吃的,還不時的有管理人員告誡不允許喂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哪裡像這裡似的,不單單那小兔子、小豬、小羊、小雞、小鴨的隨便讓你抱,這大豬、大羊的還能讓小朋友當馬騎。
這種待遇,彆說城裡的小朋友了,就連農村裡的孩子,現在也沒有幾個還能享受到了。
畢竟,現在已經不像過去一樣,家家戶戶的,都有豬有羊的飼養了。
為了環保,一般的小規模養殖,在農村也都不允許了。
農村的孩子,現在想要一下子見到這麼多品種的動物,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所以,這豬,這羊,這雞的一牽出來,讓小朋友們騎,彆說城裡的小朋友了,就連農村的這幾個孩子,也都躍躍欲試呢,弄的王清源直後悔,早知道這一天,要這麼忙碌的話,就該給二驢子爺爺多要點兒工錢了,這麼忙,就給一百塊錢,這簡直就是累傻小子呢。
“嘿!清源哥,你過來一下,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啊?這是乾什麼使的啊?”王清源正牽著大公豬,馱著城裡小朋友轉圈圈,一個村裡的小夥伴兒招呼他說。
王清源牽著大公豬走過去看了一眼,還真彆說,這王清源到底是大了幾歲,還是見過有人家用過這東西的。
所以,一見,就不耐煩的說:“哎呀!你真笨,這東西你都不知道乾什麼的呀?”
其實,那孩子家裡也有這東西,隻是因為這幾年用不上了,都被他爺爺奶奶扔在了角落裡,這小子又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家夥,哪裡會注意到這些?
所以,被王清源這麼一說,立刻麵紅耳赤,吭哧癟肚的說:“我又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我哪裡知道,這是乾什麼的呀?”
“虧了你還是農村的娃,連這個都不知道。”王清源歎了口氣,隻好把那頭毛色黑的發亮的大種公豬,交到了那個同村的孩子手裡,自己拿起那個手搖玉米脫粒機,抓著設計在旁邊的一個搖把手,邊轉邊說:“看到了沒?這是一個脫棒子粒的機器,到時候,把棒子錘放到上這個桶裡麵,這邊手一搖,那棒子粒就嘩嘩的掉下來了,等到棒子瓤從裡麵出來的時候,這棒子粒基本上也就掉沒了。”
“哦~原來是乾這個的呀?”城裡的小朋友,和村裡的小夥伴,全都一臉崇拜的看著王清源,那表情分明就是:“你懂的真多!”
王清源給他們講解完了,就把那個玉米脫粒機放在了地上,準備接回拴著那頭大黑豬的繩子,繼續馱著小朋友四處轉去。
可沒想到,那個城裡的小朋友卻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麼,沒等王清源走開,他又提出了一個問題:“要想快速的把玉米粒脫下來,必須要用一定的力氣才行,可這個機器,明顯的頭重腳輕,轉動這個把手,這機子不就倒了嗎?”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呀?它底下不是還有四個眼兒了嗎?通過這個眼,把這脫粒機固定在一個地方不就行了嗎?”王清源真想脫口而出,教育一下這個城裡來的孩子。
可他想起二驢子爺爺交代的,要好好招待城裡來的客人,就又把那句都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本著誨人不倦,熱情友好的原則,王清源隻好暫時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好好的給那孩子演示一下。
王清源四處尋找,還真彆說,讓他在儲放雜物的雜物間裡,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條老榆木的大板凳,那條板凳可真夠老的,一拃多寬的板凳麵,那麵上都已經龜裂出了一道道縱向的丘壑,向世人展示著他歲月的痕跡,
都這麼破了,這三傻子也沒有舍得把這條大板凳給劈了當柴燒,也真是難為他了。
王清源見了,搬了那板凳就想走。
王清源已經十來歲了,是一個大孩子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他沒少了幫著乾活,搬凳子那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對這條板凳,也沒有放在心上,想著搬起來就走。
可沒想到,這榆木板凳,可不是學校那種鬆木、柳木、楊木做的凳子可比的,那種凳子輕,小孩兒也能扛起來就跑,這個老榆木大板凳,王清源扛了一下,不但沒有扛起來,還差一點兒閃了自己的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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