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沙海市剛調來一位姓黨的市委書記,這位新來市委書記一聽說這事,立馬召開了市委會議,要詢問一下,這具體是怎麼一個情況?
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能逼的一個小小的民營企業,敢於狀告一地的執政部門?
這得把人家逼成什麼樣?才會讓人家抱定這種魚死網破的決心呀?
那些與西施豆腐廠有恩怨的人們,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吐露出來半個字的。
就連那些與此無關的人們,也是集體保持沉默,心說:“你一個上邊調派過來的外來乾部,頂多也就是在這裡乾上三五年就走了,我們才犯不上為了討好你,而得罪這麼多人呢。你在這裡的時候,這些人不會明目張膽的給我們小鞋兒穿,可等你走了以後呢?我們還要和這些人共事多年呢,那不是明擺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所以,偌大的一個會場,竟然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發言。
氣的這位新市委書記,簡直是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你們這些人都怎麼啦?平時一個個的,不是都挺能說的嗎?怎麼這會兒一個一個的,都變成啞巴啦?”
那些人,反正就是跟你耍起了老貓肉,你愛怎麼喊怎麼叫,這些人就是給你來一個徐庶進曹營一聲不吭,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氣的黨書記,隻能是大杯大杯的喝水,以滋潤一下喊的直冒煙的嗓子眼兒。
這什麼人,喝水喝多了,都得尿尿呀,就算你是市委書記,也不能例外呀。
所以,見會場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主動的發言,黨書記隻好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說:“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們好好的商量商量,最好等我回來,你們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錢青青探聽到了這一信息,正站在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呢。
像這樣的場合,她一個小小的辦事員,是沒有那個資格進去參與會議的。
所幸的是,這次的會議,就是在這座市政綜合大樓裡開的,錢青青才能有機會,站在這個會議室的門外偷聽。
不然的話,像現在各個機關,除了一樓的辦事大廳,能允許外來人員隨便出入,其他的各個樓層的辦公室,都是有鐵門隨時關閉的。
沒有鐵門的鑰匙或者是知道密碼,沒有人能夠隨便進入的。
在會議室門口,聽到黨書記問起西施豆腐廠的事情,現場卻沒有一個人發言,錢青青心裡這個著急呀!
她真想破門而入,進去向黨書記彙報一下具體的情況。
可是,在這個頭頭腦腦們開會的地方,哪裡有她發言的資格呀?
所以,錢青青鼓了好幾次勇氣,也沒敢下定那個決心。
就在錢青青在門口乾著急,沒有辦法之際,聽到有人向門口走了過來,嚇的她踮著腳尖,一路小跑的跑到拐角,躲了起來,生怕被出來的人發現了她。
等她發現出來的人,就是她想見的黨書記,剛想過來向書記彙報一下情況,卻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慢著!你這麼冒冒失失的過去,若是被人發現了,你暗地裡向領導打小報告,那不是擎等著讓彆人給你小鞋兒穿嗎?”
想到這裡,錢青青不由得又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繼續躲在角落裡,觀察黨書記後麵,有沒有其他人跟著?
所幸,因為黨書記說了要去廁所,所以就連黨書記的專用秘書,也沒有跟著走出來。
如果連上個廁所,都要讓秘書伺候著,那還是一個好乾部嗎?
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路,生活不能自理了,擺什麼臭架子啊?
錢青青又觀察了半天,見黨書記後麵,確實沒有人跟著,這才放心大膽的湊了上去。
她隻顧著著急去找黨書記彙報工作,卻忘記了抬頭看一下,黨書記這是去了什麼地方呀?
黨書記正在輕鬆愉快的站在小便池前噓噓,猛覺得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他以為是誰在和自己開玩笑,也沒在意,隻是不高興的批評說:“彆胡鬨!沒見我正在忙著嗎?有什麼事情,先等會兒再說。”
錢青青因為緊張,也因為害怕,所以小聲的在黨書記背後說:“黨書記,我有特殊情況,必須單獨要向您彙報,如果讓彆人發現了,那就不好了。”
“啊?什麼?特殊情況?單獨彙報?”正發愁自己剛來到這裡,兩眼一抹黑,其他同誌對自己是能隱瞞就給你隱瞞,能藏著就給你掖著,反正是讓你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正常開展工作的黨書記,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不由得轉回頭來說:“那好,你來的正是時候,趕緊跟我彙報一下真實情況。”
可也等他說完了,這才發現背後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同誌。
不由得嚇的他一蹦多高,連尿了半截的小解,都給硬憋了回去。
他連忙把槍收了回去,急的臉紅脖子粗的吼道:“你這是乾什麼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呀?我可不是你們想象的,專門喜歡和女下屬聯絡感情的那種腐化墮落的官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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