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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了那雙生子的事情後。
十裡八方的村子都知道江家村出了做妾的女子了。
村子裡在那幾年間出嫁的女子,除了彆的姓氏還好過些,姓江的姑娘家就沒有一個嫁的好的。
畢竟能去做妾,說明這個宗族裡的女子品行不端,誰家敢娶?
張金蘭恨啊。
她都恨死了!
所以聽到王桃花提起這事,她氣得破口大罵。
“可不是嘛,這三柱子一家要是敢回來,村裡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了,賣去做丫鬟也比做妾好啊,簽個活契,在主家做到二十五歲出來,還能找個好人家嫁了,不比做妾好?為了一百兩銀子,臉麵和宗族都不要了,值當嗎?嫂子,你就瞧著吧,這三柱子一家,早晚要遭報應。”
王桃花與張金蘭玩的不錯。
自然知曉她的心病。
所以她附和著張金蘭的話,一起大罵三柱子。
“你個老婆子,在這聊啥呢,不種地了啊?以後吃啥喝啥?難不成喝西北風啊?還聊!給老子趕緊過來,種子等著種下呢,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旁鋤地的江剩子,見媳婦王桃花與人閒聊半天,還不回去乾活。
他氣得把手裡的鋤頭朝地裡一扔,大罵道。
“哎喲,我咋忘了這茬,得播種呢,嫂子啊,改日去你家再聊,我得乾活了,昭兒啊,咱快走吧,你爹發火了。”
婆媳倆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聊下去。
快步離開了。
而龍鳳胎的話題,也就此結束。
他們隻以為江福寶是孩子,說著玩的。
哪會放在心上。
江福寶聳了聳肩膀,也沒在意。
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
反正六個多月後,謎底終會揭曉。
江福寶抬起眼皮,朝四周探去。
隻見每塊田地上,都站著一男一女。
他們彎著腰,認真的乾著活,男的舉著鋤頭,女的提著竹籃。
籃子裡頭放的是糙米糧種。
似乎搭配著乾活,格外有力氣。
自家兩個親哥哥也跟在娘親身後,幫忙下種子。
早在春耕開始的時候,地裡的雜草就被除乾淨了。
所以,一眼望去。
黑咖色的泥巴地,顯得有些乾淨。
哪怕上麵施了農家肥,也早被土地吸收了。
隻偶爾鼻尖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勉強能忍受。
這裡的人,拉屎拉尿從不用紙,紙可是金貴之物,更彆提衛生巾了,女子來月事,用的都是月事帶,用舊麻布縫製的,用臟了就洗,洗了曬乾,乾了再用。
無限循環。
一般女子都是備上三條來回換洗。
避免需要換洗的時候,上一條還沒曬乾。
而條件更差一些的。
甚至會用乾稻草墊在底褲上。
經血打濕了稻草,悶在胯下,味道可想而知了。
且稻草太臟,許多窮苦女子都因此生了婦科病,痛癢難忍,卻無一人敢說。
更彆提去醫館看病。
這世道,哪有女醫。
就算有,也是大家族自己出錢私下養的。
哪輪得到莊戶人家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