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不認識突然出現的警察,但他還是很客氣的帶他們去送貨車上,帶走了已經被鬆開繩索,平放在後座位上的歹徒。
歹徒已經昏迷了,他滿臉是血,躺在那裡,雖然不言不語,但是看起來有一點猙獰。
穿製服的警察走過去,試了試男子的鼻息,然後翻開他的衣服看了看,隨後就招了招手,讓後麵救護車上的人過來。
“嘟嘟”,跟在後麵的救護車很快打開了門,一個戴口罩穿白大褂的女人飛快的跑過來,隻是用手翻了翻歹徒的眼皮,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口,就緊急的喊叫起來,“快,有生命危險,趕緊送去搶救!”
救護車上麵立刻就下來兩個人,他們抬著擔架趕了過來。
“事主是誰?你們誰跟我去?”那個魁梧的穿製服的男子站在夏芒麵前,等後麵另兩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把受傷的歹徒攙扶上救護車,然後有些嚴肅的問夏芒,“我們還要回去錄口供什麼的,請你配合一下!”
“事主!哦,事主剛才受傷了,已經送去醫院了!”夏芒沉吟了一下,認真的回答,“我們都是目擊者,也是熱心的市民,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我還是找事主吧!”穿製服的警察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把事主的電話和醫院告訴我一聲,我們剛好送這個人去醫院,順便去找一下事主錄個口供。”
看著處理事態這麼行雲流水的一群人,夏芒突然感覺很不適應,他仿佛是處於一個國際化大都市的時尚中心,被一種快節奏的搶救所感動。
“這些同誌真是利索!”旁邊的眉姨也是感慨的說,“千萬彆鬨出人命啊!”
“利索!這幾個蠢貨,也真是太利索了!”
在望遠鏡的視線裡,露露狠狠地罵了一句,她的臉上呈現出一股淡淡的殺氣,因為她看到了滿臉是血的好兄弟黑狗。
黃狗溜了,他當然不是真的溜了,他是跟蹤那個不太聽話的富家太太去了,整個樓下,就剩下孤零零的黑狗,與麵包車裡麵的對手進行周旋,露露很擔心嘴巴太笨的黑狗不小心說漏了嘴,眼睛盯著那輛麵包車,心裡可是忐忑不安的,直到,直到小區裡開進去了警車和救護車。
今天安排黃狗和黑狗來做這個雙簧,璐璐可是有一點頭疼的,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讓黃狗去盯住了那個女人,因為露露覺得看住那個女人遠遠比實施這場乏味的搶劫有用得多。
不過還好,黃狗潛逃的功夫還是讓露露滿意的,他也成功的跟不上了那個富家太太,讓她安安心心的回了家。
黑狗呢!當露露把視線轉向那輛救護車時,她的心裡就突然生出了一股怒火。
這個可憐的人,為了不讓自己說錯話,竟然是如此慘烈的將自己撞成這個樣子,還把自己的脖子劃傷了!
“那個邊包車裡麵的人,到底使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倔強狠毒的黑狗,這麼容易的感受到危險,這麼堅決的把自己撞暈!”露露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寒意,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輛隱藏在小區裡的麵包車,希望能夠看到裡麵的人。
可是,露露盯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那輛麵包車有任何動靜,直到,知道旁邊那個塑料箱裡麵突然發出的哭聲,才讓她暫時把視線收回來。
她看到了自己腳下的塑料箱,看到了裡麵正在哭泣的一個小男孩。
小吱吱感覺自己很憋悶,當他再次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時,他就感到更恐懼了。
小吱吱艱難地把自己身體挪動著,他實在想翻個身,卻發覺十分的困難。
小吱吱用自己的小腳丫使勁地蹬著箱子,想讓自己的膝蓋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