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趾高氣揚的小蛇大人,一向隻是讓人仰望,甚至都不敢仰望的海州傳奇人物舒曉梅,此刻,真的就像一條蛇,一條冬天的蛇一般,蜷縮在船頭,驚恐萬狀的跪在那裡,一聲都不敢吭,一眼也不敢看。
她不敢再去看那輛被燒毀的,現在又被自己派人拆掉的牧馬人。
她不敢去看一眼,哪怕是輕輕的瞄一下,那個打火機,以及打火機上麵的黑色大鳥。
“神鴉大人,請恕罪,請恕罪啊!”舒曉梅身體顫栗著,聲音也是顫栗著,驚恐的說,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她都顧不上讓身後的手下也跪下來,趴下來,但她知道,聽到自己的尊稱後,他們也肯定比自己更恐懼,更顫栗。
是的,就聽見“嘩啦啦”一大片跪地的聲音,接著就是“咚咚咚”額頭磕在甲板上的聲音。
“鴉神大人,求求你饒命,饒命!”
“神鴉大人,我們不是有意冒犯,請你原諒!”
“饒命啊,饒命!”
……
很多個聲音響起來,甲板上此刻已是亂哄哄一片,默默跪在前麵的小蛇大人舒曉梅心裡極其不是個滋味,她見過神鴉大人,是在海州城主“煙鬥大人”的寢室裡麵見過的。
自己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已經過了用身體去贏得欣賞的時期了,可是,自己卻有著很多女人未曾有過的洞悉人心、解剖人性、處理事情的能力,這也是海州大廈被“煙鬥老人”叫進寢室,而不是因為跟他上床的唯一一個女性。
那一天,是一個黃昏,城主“煙鬥老人”叫自己下去的時候,似乎正在發火,可是他見了自己卻很高心,因為“煙鬥老人”告訴自己,海州在雲州的一係列動作終於有了成效,那個叫江傲然的人,已經被詹米思所帶領的小組下了毒,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像是得了絕症一般,躺著等死,詹米思乾的趕緊利落,卓有成效。
“煙鬥老人”說,那個江傲然,應該就在今天死掉,詹米思是應該得到獎勵的。
小蛇舒曉梅知道,這是城主“煙鬥老人”對自己的表揚,因為隻有城主大人隱隱約約知道她跟詹米思之間的事情。
“母因子貴”,這是小蛇舒曉梅第一次感到真正的驕傲和欣慰,感到一種揚眉吐氣,感到一種久違的幸福感。
可是,“煙鬥大人”似乎並不是很滿意,不是很滿意他們從那個叫江傲然身上找到的東西。
“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假意放開監控,然後秘密的對這個垂死之人進行監視,讓他在最後時刻有所行動!”小蛇舒曉梅在腦子裡麵很理智的分析了一下情況,就趕緊給“煙鬥大人”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好,好!”沒想到,突然之間,就在小蛇舒曉梅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看到,煙鬥老人的打火機冒出一股藍色的火焰,將煙鬥裡剩餘的煙絲點燃,就在煙絲發出的微弱光亮裡,打火機上出現了一隻展翅高飛的驕傲的大黑鳥。
是這隻大黑鳥,發出了讚歎聲。
那個時候,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煙鬥老人蜷縮著,似乎正在瑟瑟發抖,他當著小蛇舒曉梅的麵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手上的打火機高高舉起,虔誠的放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