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莊紫娟興奮的期待之中,一輛越野車竟然是“忽喇喇”的從遠遠的臭水渠一頭,向這一頭開過來。
越野車的後麵,一輛吉普車拚了命的直直粘過來,不停地加大馬力撞向越野車,讓前麵的越野車不停的躲閃。
“他們開展纏鬥啦!”莊紫娟在小小窩棚裡,興奮地對古拉拉嚷起來。
“這也叫纏鬥!不就是幾輛車互相撞來撞去!連貼身的格鬥都不敢!真正的纏鬥可是沒這麼無聊的!”古拉拉不以為然地說。大風大浪自己見得多了,那有這麼乾的,在寬闊空間的追逐,妄圖以互相的碰撞來戰勝對手!
“那個男的叫夏芒!在海州,可就是憑借一輛汽車,生生地將一幫人的圍追堵截甩開!”莊紫娟認真地給古拉拉介紹。
“這個人!就是你的情郎!”古拉拉有些質疑,“小娟呀,你的眼睛是被什麼糊住了嗎?這個莽漢也能入你的眼!”
“當然不是他!”莊紫娟的臉一下子變紅了,她有點小聲地嘟嚕一句,“這是個安保經理,有老婆孩子,他的孩子在這一次事件中被劫持,受了傷害!”
“這個殺千刀的!”古拉拉回頭瞪了一眼相梱綁在床頭柱子上的一動不動的詹米斯。
“唔!”床頭輕微地一個顫抖,接著傳來一聲驚恐的模糊不清的叫聲。
“你的新狗司令,醒了!”莊紫娟調侃著說。“雖然是個人渣,他可也是個人,你要怎麼處置他!”
“當然是贖罪!贖他犯下的滔天之罪!”古拉拉望著瞭望口外麵,牙齒咬得“咯咯咯”直響,狠狠地說。
“看,快看,那個女的發瘋了!”莊紫娟指著外麵,驚愕地喊叫。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妖孽!瘋子!絕對是瘋子!”古拉拉隻是看了一眼,就詫異地說。
就在兩人的視線裡,遠遠的的臭水渠河沿上,一個紅衣服長頭發的女人,格外耀眼地閃動在一片黃沙塵之中。
長發紅衣女郎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車上還坐著三個人,還躺著一具屍體,她的眼裡隻有前麵迷蒙塵埃中的路,與手上的方向盤。
就在長發紅衣女人的身後,座位上的三個人已經被連番碰撞的越野車折騰得鼻青臉腫,他們緊緊抓著車裡能夠抓牢的任何事物,安全帶早已扯斷,後座位也剝離了車體,跟著他們一起晃蕩。
一個男子用嬰兒抱的姿勢,緊緊抱住了前排的座位靠背,其餘兩個人,像是掛串串一般,揪著他,三人在左右搖擺的車裡,恐懼地搖晃。
“咣咣咣”又是一聲追尾般的撞擊,越野車的後窗玻璃應聲而碎,一下子裂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老娘還真不怕你!”紅衣女子臉脹得有點發紫,她大吼著,後麵緊緊咬著自己車的小吉普,已然被自已撞擊得麵目全非,仿佛下一刻就會散架,可是車上的一個男人,紅著眼睛發瘋似地追逐和拚命撞擊,讓自己一時難以脫身。
“老娘是來接應的,不是來拚命的,老娘的命,是組長的命,怎麼能跟一個不要命的死扛!”紅衣女人的妝畫得很濃,就像她的豔麗穿著一般。
“媚,媚夫人!咱們趕,趕緊撤吧!”紅衣女人身後的男子大喘著粗氣,緊張又急切地說,“煙~,大人的命令要緊呀!”
“老娘知道!可是不把們甩開,咱們怎麼走得了!”這個被稱為媚夫人的女人,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