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被他母親虐打。
明明他的身高已經遠遠超出他母親,明明他可以輕易還手、至少躲開。
但他沒有。
那時候的黎枝隻覺得他傻,於是找到機會就悄悄教唆他反抗,可梁孟京不聽她的。
黎枝越挫越勇,後來乾脆輔修起心理學,企圖用專業勸服他。
也是她在修習心理學的時候漸漸摸到門道,才知道梁孟京這種從小被打到大的人,大多數是不會反抗的。
因為,他們有病,心理上的病。
沈望屈指,在黎枝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黎枝回神,沒去追已經跳到幾步之外的沈望,淡定問起明晚飯局的事:“梁孟京會來嗎?”
“……黎大美女,人訂婚了。而且你沒聽圈子裡的人怎麼形容梁孟京的嗎?”
黎枝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把人血當紅酒喝,還特麼的得用最昂貴講究的高腳杯!”
“……這什麼形容?他有那麼變、態?”黎枝不自覺為他說話。
沈望的眼神更驚恐了:“你真想沾惹他?!”
“……不是。這麼陰晴不定的人,我想避遠點。”
“算你清醒。”沈望做作地拍拍胸口。
第二天晚上,黎枝正在瀏覽求職網站,沈望給她來了電話。
“你趕緊過來一趟,聞律的公益項目還真臨時需要人,但是人家的意思還是得見你本人一麵。”
沈望一頓:“哎,你給我化個妝哈!我知道你是顏霸中的顏霸,但這是禮儀!”
“……”黎枝很討厭化妝,總覺得皮膚被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