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眼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挑眉,隨意不羈的說道,“你倆睡醒了?”
花昭:“……”
這話沒法接。
花昭探出腦袋,從傅祁川的肩膀投過去視線,“盛先生好。”
盛宴京坐在黑色的皮質沙發上。
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閒款西裝。
滿臉寫滿了矜持自持,他淡淡的看了花昭一眼,輕輕的點頭。
花昭又說道,“我請商先生吃飯,二位也一起吧?”
傅祁川嘖嘖兩聲,“不跟我說話,透過我和盛宴京說話,我還以為我穿了隱身服呢。”
花昭小臉酡紅。
不過知道花昭是已婚人士後,傅祁川也沒太過分。
雖然說和商少崢不熟。
但是商少崢是六哥的親外甥,他是六哥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四舍五入,商少崢也是他的親外甥。
所以。
花昭也就是他的外甥媳婦兒。
傅祁川很有長輩的範兒,“私底下叫什麼總總總的,你叫我一聲傅舅舅就好。”
花昭瞪大眼睛。
他知道了!
傅祁川歎了口氣,“也沒什麼見麵禮送給你的,晚上bbq(燒烤)我送你兩串肉。”
花昭皮笑肉不笑,“這多不好意思,您多破費。”
她是左邊靠近傅祁川的。
商北梟站在她的右麵。
就在這時。
她隱隱約約聽到右邊傳來聲音,但是不真切,很模糊。
花昭下意識摸了摸右耳朵。
她麵色微變。
她的右耳朵,好像聽不到了。
她揉了揉耳根,裡麵猛然傳來一陣疼痛,花昭轉身看著商北梟,“小舅舅,抱歉,我忽然不太舒服,中午不能請你吃飯了,晚上可以嗎?”
商北梟沒吭聲。
擰眉。
花昭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她轉身就走。
來到了山莊醫院,醫生進行細致的檢查後,給出結論,“鼓膜穿孔。”
花昭忐忑不安。
醫生安撫說道,“不用擔心,你的情況並沒有很嚴重,按著醫囑用藥,三周差不多就能好起來。”
花昭心有餘悸的閉上眼睛。
總算是鬆了口氣。
醫生看著她一邊還略微腫脹的臉頰,沉思問道,“你是……遭受暴擊攻擊了嗎?需要這邊幫您報警嗎?”
花昭一怔。
摸了摸臉。
她搖了搖頭,感激的說道,“不用了,謝謝您,您幫我開藥吧。”
醫生唰唰唰在處方單上做了一副狂草。
交給花昭,“去繳費拿藥吧。”
花昭起身。
鞠躬說了謝謝,拿著處方單離開,去窗口繳費。
中途。
她的手機進來好幾通電話,都是商少崢打來的,花昭乾脆直接關機。
她現在,不想聽商少崢說一個字。
他的一巴掌。
徹底斷送了他們之間整整八年的情分。
她路過昨天的酒吧的時候。
看到那裡停放了兩輛警車。
恰好。
兩名警察押著一個穿著時髦的男人出來。
路過花昭身邊。
男人微微抬頭。
花昭認出來了,這人就是昨天晚上,酒吧的調酒師。
他給她調了四杯龍舌蘭。
然後……
商北梟剛剛說她昨晚中藥。
極有可能是龍舌蘭有問題。
花昭重重的磨了磨後槽牙。
敗類,活該!
花昭帶著外用內服藥回到酒店房間,她原本打算收拾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