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抽咽。
商北梟思索了兩秒鐘,輕輕的抱住了她,“你們都很好。”
多年前。
一個女孩爬山涉水,想要用自己辛苦賺來的二百多塊錢幫助花昭脫離苦難。
而多年後。
花昭也依舊翻山野嶺,莽莽撞撞要把自己的好友從魔窟裡救出來。
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
花昭哭完了。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接的不是紙巾而是手帕。
白淨的手帕上全是她的淚漬,花昭懷疑上麵甚至還有鼻涕。
便悄悄地將手帕一點一點的攥進了自己手心裡,“讓商先生看笑話了。”
商北梟嗓音好聽,“不是笑話,是女孩子間的友誼,是女性的掙紮覺醒。”
花昭忽然想到曾經和商少崢一起談論過的某件事情。
她試探著說道,“大學裡,有個學長追求南星,對方看起,南星錯過了一個階級進階的機會。”
聞言。
商北梟皺起眉頭,半晌之後,他才緩緩說道,“我不認為一個十幾歲就能跨越千裡的女孩子,需要以婚姻完成蛻變,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尊重,可這是她在拒絕後,彆人的議論,我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
花昭抿了抿唇,忽然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候。
巷子口出現了一個身影,騎著嶄新的摩托車,笑意盎然的朝著這邊跑來。
是她們在等的景耀宗。
花昭激動萬分。
一把抓住了商北梟的手,克製不住自己的喜悅,“來了來了,他來了。”
商北梟垂眸。
看見自己手背上覆蓋的那隻玉白纖細的小手,輕輕嗯聲,“花小姐需要破費了。”
景耀宗把摩托車停在門口。
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和淩南打了個招呼,便又坐在了自己昨天的位置上。
他以為。
婚後的運氣,會持續下去。
可萬萬沒有想到。
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他輸進去了五十萬。
淩南拿著賬本走過來,身後跟著兩個打手,“先生,你先把這錢還了,再繼續回本吧。”
景耀宗悻悻然。
他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輸了不少,但是因為淩南說記賬,錢不是從自己手下裡撒出去的,好像就沒那麼心疼,一來二去,輸了就想贏,贏了更想贏……
景耀宗問道,“我輸了多少?”
淩南拿著賬本說,“五十一萬三千二百塊,你還要了一瓶啤酒,五塊錢。”
景耀宗聽到數額之後就傻眼了。
整個人像被雷劈中。
喘息都停止。
過了好半晌,景耀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異常的顫抖,“你說多少?”
淩南冷著臉重複了一遍。
景耀宗向後踉蹌了兩步,白著臉搖頭
,“不可能,我隻是輸了四五局而已,怎麼可能那麼多錢?我還有贏的呢,我贏了七八局……()?()”
啪的一聲。
淩南合上了賬本,眯著眼睛質問,“你的意思是我做假賬?這裡可有監控攝像頭,一切都拍著呢,你要是不認賬,咱們一局一局的回放。()?()”
景耀宗臉色越你做假賬的意思,我……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錢,你讓我回去籌錢行不?()?()”
淩南眯著眼睛。
聲音冷冽的說道,“景耀宗,家住同儀村67號,前天結的婚,現在家裡還有父母姐姐和老婆四口人……?[(.)]???.の.の?()?()”
淩南說一句,景耀宗的臉色便黑一分。
這可是把他老底都給調查出來了。
淩南挑眉,“確定回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家裡,能湊出五十萬嗎?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明路?留下個腰子,五十萬一筆勾銷。”
景耀宗一聽,嚇得腿都軟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能,不能割腰子,我剛娶媳婦,我還沒孩子呢,你彆看我家裡窮,我姐可厲害了,我姐絕對能掏出五十萬,你讓我回家,反正你知道我家住在哪裡,要是我真的拿不出五十萬,你再來找我,成不?”
淩南不恥的笑,抬手打了景耀宗一巴掌,“撒謊騙我呢?我臉上寫著冤大頭三個字?你姐能掏出五十萬?你姐乾嘛的?你姐印假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