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府一路行至劉府,劉欣的心緒如同翻湧的海浪,未曾平息。這段路程,對他而言,不僅是地理上的遷徙,更是心靈深處情感與記憶的交織之旅。
每一步都似乎踏著過往的足跡,引領著他回顧那些或喜或悲的往事。直至沈府的輪廓漸漸清晰,那繁複的思緒才如同被一陣清風拂過,暫時歸於寧靜。
府門外,幾位親朋好友見劉欣麵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紛紛圍攏上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小欣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怎麼看著你不太開心呢?難道身體不舒服?
”麵對眾人的詢問,劉欣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心中歡喜得很,隻是方才一時走神,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聽到這樣的回答,眾人懸著的心才算放下,紛紛打趣道:“這就好,這就好!
可彆在這兒愣著了,趕緊下馬,咱們還得進去喝喜酒呢!”
劉欣這才恍然,記起還有下婿這一傳統習俗等著他。按照習俗,新娘的轎子抵達新郎家門口時,新娘家的女性親友會手持棍棒,輕輕敲打新郎,以示警告,讓他日後不得欺負新娘。
在一片歡聲笑語與劉欣的“哀嚎”聲中,他終於順利跨過門檻,踏入了劉家的大門。
隨後,劉欣牽著新娘的手,沿著鋪滿紅毯的道路,一步步走向象征吉祥與幸福的儀式現場。
他們先是跨過火盆,寓意著驅除一切不祥之氣,迎接從天而降的福澤;接著,又共同跨越馬鞍,祈願一生平安順利。
這一係列繁瑣而隆重的儀式,讓劉欣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個被精心操控的木偶,每一個動作都需遵循規定的程序,但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終於,到了拜天地的環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每一步都凝聚著對彼此間的承諾與尊重。
然而,婚禮並未就此結束。
劉欣還需招待前來祝賀的賓客。他靈機一動,將平日裡兄弟們召集起來,讓他們幫忙陪酒,自己則抽空吩咐管家幾句,隻見管家聽後麵露難色。
“管家,今兒個人多,我若是挨個敬酒,恐怕到了晚上都沒法進洞房了,你知道咱們家的酒烈得很。”劉欣半開玩笑地說。
管家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隻好答應。
於是,劉欣手持酒杯,開始逐一敬酒,未及一半,他已有些醉意,腳步踉蹌。
好在有兄弟們幫忙,他們雖未多喝,卻以水代酒,陪得劉欣好不熱鬨,也讓他暗暗叫苦。
今日的喜宴,吸引了眾多權貴名流前來,他們或是劉欣的摯友,或是因故無法親自到場而派遣子女攜重禮前來祝賀。
比如,李二陛下雖未能親臨,卻送上了一份厚禮;李崇義的父親雖未現身,但他的兄弟們也帶來了不菲的賀禮。禮單上的數字讓劉欣暗暗咋舌,不禁感歎“有錢人真會玩”。
按理說,這些重量級嘉賓的到來,劉欣理應親自陪同,但無奈今日事務繁忙,分身乏術。
賓客們對此也表示理解,紛紛報以寬容的微笑。
這場喜宴最終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圓滿落幕,劉家準備的佳肴美酒讓賓客們大飽口福,許多平時難得一見的好酒更是讓人欲罷不能,以至於不少人醉倒在了宴席上。
當劉欣送走最後一波賓客,終於得以喘口氣,他望著天色漸暗,轉頭對還留在府中的處默、崇義、寶琳等人笑道:“我說兄弟們,天都快黑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去?”
三人卻嬉皮笑臉地答道:“我們要鬨洞房呀!”
劉欣故作生氣地揮了揮手:“滾!滾!滾!都給我滾回去!”
一番嬉鬨之後,他終於將這群鬨騰的家夥一一趕走,留下府上的人收拾殘局。
劉欣的心中湧動著難以抑製的激動,腳步停在了婚房的門檻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遲遲未敢跨越那一步。
屋內,如煙捕捉到了一縷輕微的腳步聲,滿心期待著,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未見人影。
“夫……夫君,是你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又飽含著溫柔的期盼。
“嗯。”劉欣輕聲回應,聲音裡藏著絲絲緊張。
“你怎麼不進來,難道是酒意上頭,連門都找不到了嗎?”如煙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與關切。
深吸一口氣,劉欣鼓起勇氣,輕輕推開了那扇象征幸福的大門。
步入婚房,麵對著眼前的景象,劉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合,缺乏經驗讓他顯得有些笨拙。
如煙見狀,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輕盈地起身,從桌上取來一壺酒,細心地斟滿兩杯,款步走向劉欣。“夫君,我們還未飲那交杯酒呢。”
“好。”劉欣的聲音裡滿是應允,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仿佛在這一刻,兩顆心緊緊相連。
隨後,如煙輕輕拉著劉欣的手,引領他至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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