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雲薇收回了手,笑道:“沒什麼大礙,就是王爺體內熱火太盛,才會導致流鼻血,我給你開些清火寧神的藥吧。”
容楨:“……”
見她並沒有將他流鼻血一事,往她身上想,他暗暗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的,還有桑清。
“沒事就好,便請縣主,給主子開藥方吧,奴才好去抓藥。”
“好。”雲薇起身。
桑清立即取來了筆墨。
一張藥方,雲薇提筆而就。
桑清拿著藥方,親自去抓藥了。
待屋裡沒了旁人,雲薇這才打量起了容楨的寢居。
這是她第一次踏足他的私人領域。
空間很大,簡潔中透著奢華,很符合他的身份。
“婚後,你可以住這裡,也可以住清雪院。”
正在這時,男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雲薇頓了下,轉過身看他,突然說了一句不搭茬的話,“王爺是不是……沒見過女子的身子?”
容楨一怔。
反應過來,紅暈染紅了他的俊臉。
他側過頭,避開她的目光,不甚自在地說:“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看彆的女子的身子?”
雲薇盯著他臉上彌漫的紅暈,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純情得很。
他明明是一國攝政王,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有,但私底下的生活,卻這般乾淨無垢,連看到女子的身子,都會流鼻血。
雖然之前他中了毒,不能人道。
但有些男人,卻會將自己的無用,發泄在女人身上,肆意地玩弄淩辱女子。
而容楨並沒有。
初見他時,她甚至都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一丁點的頹喪和陰暗。
他其實真的稱得上是個君子。
“嗯,王爺是端方君子,自然不屑於做那等淫邪之事。”雲薇緩慢地點了下頭。
容楨頓了下,想到自己方才在她屋裡的失態,不由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便擅自進了你的內室。”忍不住的,他為自己的失禮行徑,解釋了一句。
“那也沒啥,你又不是第一次進我的內室。”雲薇搖頭,倒是沒有介意,畢竟兩人都已經在談婚論嫁了,“對了,你突然折返,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說起這件事情,容楨正色道:“我想起來,還沒有問你去雲家的事情,驗屍結果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雲薇道:“根據仵作驗屍的結果,雲瑤主仆是昨夜亥時三刻死的,那時,我人在縣主府,已經回屋入寢了,而入寢之前,是在你的書房喝茶,我把情況告訴了劉大人。
劉大人也認為,我並不是殺人凶手,已答應會出個告示,為我澄清。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出凶手,否則怕是不能讓人信服,而且那背後之人,肯定還會借機煽動百姓。”
容楨點點頭,“我已讓底下的人,在京中各處蹲守了,一有人帶頭煽動,便抓起來,剛才有抓回來一批,隻是那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甚至連雇主是什麼人,都沒有見著。”
雲薇皺眉,“那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麼人?”
容楨想到一事,問道:“上回你帶人找那雲瑤時,可還有什麼地方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