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走後,甜兒立即捧來了吃的喝的,給雲薇墊肚子。
雲薇本想將蓋頭扯下來,但甜兒不讓她扯。
“小姐,這蓋頭不能自己揭的,得等王爺來揭,否則不吉利。”
雲薇雖然不信這些,但也沒再堅持要扯蓋頭。
她就著甜兒的手,吃了些東西。
此時王府前院,熱鬨非凡。
文武百官都到了。
今日攝政王大喜,難得沒有架子,眾人爭相敬他酒。
尤其是裴清。
他帶頭給容楨灌酒。
崔紹攔都攔不住。
他有理由懷疑,裴清這廝是嫉妒容楨娶妻了。
“你們差不多行了,一會兒攝政王還要洞房呢。”
“攝政王洞房,跟你有什麼關係?讓你著急的?”喝高了的裴清,大著舌頭嗆他。
“就是,崔將軍這麼著急做什麼?”有人附和道。
“來來來,我們敬攝政王。”裴清起哄道。
崔紹拳頭硬了。
這廝不幫著擋酒就算了,竟然還帶頭起哄。
見容楨一杯接一杯的喝,桑清也是著急不已,跟在他身後,不停勸道:“主子,王妃讓您少喝點。”
宴上太吵鬨了,容楨沒聽清,側頭問道:“王妃說什麼?”
“王妃說讓您少喝點。”桑清隻好抬高了聲音。
“喲喲喲,王妃才進門就管上了。”裴清聽到了,立即戲謔道,“攝政王還是彆喝了,免得一會兒進不去新房,哈哈……呃!”
崔紹將一個雞腿塞進了他的嘴裡,成功堵住了他的笑聲。
他拎起酒壇,對那些灌容楨酒的同僚道:“用碗喝有什麼意思?要喝就喝一整壇,你們誰敢跟我喝?”
看著他手裡的酒壇,眾人咽了咽口水,打起了退堂鼓。
但也有不慫的,拎起酒壇,豪氣乾雲地說:“怕他做什麼?我們那麼多人,難道還喝不過他?乾了!”
崔紹揭去泥封,與眾人拚起了酒。
喜筵一直吃到了晚上。
容楨好不容易脫身,去了新房,準備給雲薇揭蓋頭,哪知身後跟了一群尾巴。
“皇叔,我們陪您進新房。”容雪笑嘻嘻地說。
跟在他身後的宗室子弟,也都是摩拳擦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我們還沒見過嫂嫂(嬸嬸)呢,聽說新娘子貌比天仙,我們可得去瞅瞅。”
容楨青筋一跳,威嚴的眸,掃過眾人。
但平日怕他怕得要死,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眾人,今日竟膽大包天,絲毫沒有被嚇退,反而個個熱情高漲。
“快快快,彆讓新娘子久等了。”
開玩笑,難得有可以鬨攝政王的機會,他們怎可能錯過?
若是錯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因此容楨平時再怎麼威嚴,此時也威懾不到他們。
容楨被他們氣笑了,但今日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倒也沒生怒,而是徐徐道:“誰說本王要進新房的?本王現要去茅房,你們跟不跟?”
眾人:“……”
“皇叔,那您什麼時候進新房?”容雪追問道。
“還早,急什麼?”容楨不緊不慢道,“本王還能喝,你們等著本王,一個也彆跑,一會兒,本王再與你們拚酒。”
說罷,他便朝茅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