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國
自冰王昭告天下尋回長子之後,蒼國近日流傳著諸多風言風語。
市井傳言,冰王長子竟是言相家的公子。於是,世人紛紛猜測言相與冰國勾結有所圖謀,更有人稱早前便見過言相與冰國使臣秘密會麵。總之,傳言會聲會影,仿佛真事兒一般。
今日早朝,日常事宜商討完成後,王公公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說這話的,正是禦史大夫陳瓚。陳瓚也是兩朝元老,在朝中,除了言相和木將軍之外,他的聲望是最高的。他素來古腐守舊,心胸狹隘,自是見不得言相與木將軍兩家盛名鵲起又關係極好。
“陳禦史何事?”南宮燚問道。
“稟王上,”陳禦史有板有眼地說道,“近日坊間流傳,說是冰王剛剛尋回的長子,正是言相公子,言淵。不知此事,言相作何解釋?”
陳瓚矛頭直指言牧。
南宮燚自是知曉內情的。坊間流言,他自是有所耳聞,他本想今日早朝後與與言相商議對策,如何將言淵的事情平息下去,卻不想,陳禦史竟然當朝提了出來。這倒有些措手不及。
言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自是對這些毫不在意。
“陳禦史這話,老夫倒是糊塗了,”言牧說道,“吾兒自幼長於相府,且與王上陪讀,怎會成了他國之人?”
陳瓚上奏之前,自然也是調查了一番的。眼線來報,說是言公子早已失蹤多時,並未在言府。
“如此,那言公子此時可在府中?”陳禦史據理力爭道,“可否讓貴公子上朝一見,也可以證清白!”
“淵兒先前隨從煜王未公主送嫁,現今尚未回來!”言牧應道。
“誰人不知煜王前往碧國送嫁,何時聽說過貴公子也去了碧國?”陳瓚追問道。
“本王許他去的,”南宮燚開口,不滿地說道,“怎麼,本王下旨前還需要提前知會陳禦史嗎?”
“臣不敢!”聽南宮燚這麼說,陳瓚自是不敢多說什麼了。
“既無事,便退朝吧!”南宮燚拂袖而去。
眾人依次退朝。
言牧剛出了大殿,南宮燚便派人傳話,將言牧帶去了清心殿。
後宮之中,早朝剛下,便有小廝前往熙雲殿回話。
“今日朝堂可有什麼大事發生?”雲太妃半倚坐榻,蓉兒正在給她輕捏肩膀。
“回娘娘,”小廝跪首道,“今日禦史大夫上奏,說坊間傳言言相與冰國勾結!”
“胡說!”雲貴妃坐起身來,蓉兒沒想到雲太妃會突然起身,手中力度沒有收住,狠狠地捏在了雲嬉的肩上。
“啊!”雲太妃一身痛嚎。
“娘娘恕罪!”蓉兒嚇得瞬間跪在地上,不停叩首道,“奴婢該死!求娘娘恕罪!”
“沒用的東西!”雲太妃怒斥道,也不管蓉兒在磕頭,轉頭看向小廝,說道:“具體情形細細說於哀家,一個字都不能落!”
小廝將早朝的景象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小廝的稟報,雲太妃似想起什麼來,又看向蓉兒。此時,蓉兒額頭早已滲出血色。雲太妃若無其事地說道:“起來吧!”
“謝娘娘!”蓉兒獲了恩準,急忙謝恩起身,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
“哀家記得當年與哀家一同入宮的玉嬪,貌似母家哥哥就是禦史,”雲太妃看向蓉兒說道。
“娘娘好記性,”蓉兒應道,“陳禦史正是閒香宮玉太嬪的同胞哥哥。”
“蓉兒,咱們也好久沒去閒香宮走走了,我倒是有些想念玉嬪妹妹了。”
說罷,雲太妃從坐榻上站起來,蓉兒趕忙上前扶著,搖搖擺擺,兩人一同去了閒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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