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木顏涼與駱日熟絡之後,便安心在酒樓中休憩了一會兒。今日的意外之事接二連三,她確實需要時間消化一會兒。
一個時辰後,待恢複了精神,木顏涼便決定回月滿樓,尋著南宮煜一起離開溪城。畢竟,本來她就打算今日與南宮煜一塊離開溪城,如今被赫連墨知曉了真相,她便更不能耽擱了。
“公主,不可!”駱日阻止道,“碧王知道您失蹤後,定會四處找尋,溪城已經不安全了。您還是隨屬下速速離開溪城吧!”
“可是我與師兄約了今日離開溪城,自昨夜起便不見他人影,也不知他那邊會不會遇到麻煩?”木顏涼擔心道。
“公主不必擔心,”駱日解釋道,“煜王昨日在王上的驛站,今晨我已將公主的消息告知了煜王,想來他此刻已經回了月滿樓。”
“真的嗎?那太好了!”木顏涼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我便手書一封,你且派人送到月滿樓,師兄見了自會來尋我!”
“是!”駱日領命,將書信派人送了出去。
他與木顏涼也迅速離開了溪城。
南宮煜從冰宮門口離開後,便直奔月滿樓。奈何等了許久,也未見木顏涼的行蹤。南宮煜心中開始急了,難道是自己估計錯了?
正當南宮煜著急之時,掌櫃羅福拿了一封信進來,遞給南宮煜,說道:“老板,有人將此信交給了前台,說是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裡!”
南宮煜迅速打開信封,隻見紙上寫著:芳草連天迷遠望,玲瓏佳人登城都。
南宮煜瞬時明白,這是木顏涼約他在望都彙合。他與木顏涼有個習慣,若是書信往來,怕被彆人看了去,都是用這藏尾詩來告知地點。
知道木顏涼無恙,南宮煜便放心了。於是,南宮煜囑咐了羅福照看好月滿樓,自己便簡裝收拾一下,啟程離開了溪城。
木顏涼和駱日剛剛離開溪城,沈珹便奉命帶兵封鎖了整個溪城,進出百姓都要一一盤查。
百姓們雖然並不知曉是何緣故,但是如此大規模的封城,怕也是有大事發生,若無要事,大家也都不敢出門了,生怕惹禍上身。平日裡熱鬨的溪城,大街上頓時冷清了不少。
整整封城三日,冰淵、沈珹、冰湛、司徒幽分彆帶人搜索了各家酒樓驛站,都未發現南宮涼的蹤跡,南宮涼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
另一邊,赫連墨早就坐不住了,他總覺得既然有人帶走了她,那必然早就離開了溪城,不會在此等著被找到。而且,搜查的人也確實沒有發現人,赫連墨便更加篤定南宮涼已經離開了。隻是,她會去哪呢?蒼國?碧國?望都?
這一路上,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卻總是生生錯過。不知為何,赫連墨原本得知南宮涼欺騙時,是極其憤怒的,但隨著她的失蹤,這股氣憤的勁兒也慢慢消散了。現在,赫連墨隻想儘快找到她,她既已經嫁了他,那便隻能是他的王後!
明白了自己心意,赫連墨便不再遲疑,進了冰王宮,欲與冰王拜彆。
此時,冰王宮內,沈珹正在向冰王稟告這幾日的情況。
“回王上,整個溪城都已經查了個底朝天,但並未找到碧王後的行蹤!”沈珹如實稟告道。
“淵兒呢?怎麼沒有跟你一塊回來?”冰王見隻有沈珹一人,奇怪地問道。
沈珹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大王子帶人去了城外,說是要擴大搜索範圍。”
“胡鬨!”冰王怒聲道。先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可自從上次司徒萱在騰雲殿說了那番話,他也隱約發現了,淵兒似乎對碧王後失蹤的事特彆上心。最近宮中也頻頻有流言傳出,說是大王子與碧王後之間關係不一般,更有甚者,說淵兒覬覦自己的表嫂,德行有虧!
冰王知曉,這些流言定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且不說碧王後身份特殊,中間牽扯到赫連墨和碧國;單單是說淵兒品行有虧這條,便能讓那幫老臣非議了。淵兒才剛剛回國,在朝中本就沒什麼依仗,雖然有沈珹這個親舅舅,但畢竟武臣不能與皇親走得太近,淵兒還是需要籠住朝中大臣的。日後這冰國的重擔,還是需要他來扛的。
思及此,冰王鄭重地說道:“立刻帶淵兒回來見我!同時通知碧王,說碧王後並未找到!”
“是!”沈珹領命,正欲轉身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赫連墨的聲音。
“不必了!”赫連墨大步踏進大殿,禮貌地行了行禮,說道:“本王前來,正是要與舅舅商議此事!”
冰王見赫連墨前來,笑著說道:“墨兒來了!方才你聽到了吧,眾人尋了三日,並未尋到侄媳呢!”
“舅舅,既然沒有尋到王後,那本王便先告辭了,”赫連墨說道:“碧國還有許多政事要處理!”
“既如此,舅舅就不留你了!”冰王說道,“且讓淵兒送你們出城!”
“不必了!”赫連墨說道,“侄兒告退!”
拜彆了冰王,赫連墨與赫連紫一起啟程離開溪城。
出了城門,赫連紫問道:“王兄,我們該去哪兒呢?”
赫連墨看了看開闊的山野,思慮片刻,說道:“先去望都!無論她要去哪裡,總會先經過望都!”
“嗯!”赫連紫點點頭,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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