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涼悠悠轉醒,發現赫連墨早已不在房中。回想起昨夜種種,她的臉頰微微發燙。整理好衣衫,她走出房間,卻不見赫連紫的蹤影。
此時,駱日悄然出現在驛站外,他向木顏涼使了個眼色,木顏涼會意,尋了個借口來到驛站後院與他碰麵。
“公主,昨夜情況有變,屬下來遲。”駱日單膝跪地,滿臉愧疚。
“無妨,昨夜並未發生什麼。你可知赫連墨為何知曉我們的計劃?”木顏涼問道。
駱日搖頭,“屬下尚未查明,但公主需小心,赫連墨此人深不可測。”
木顏涼微微點頭,“如今當務之急是探查南宮燚的身世,你可有什麼線索?”
“屬下聽聞陛下幼年時曾有一位乳母,若能尋到她,或許能問出些端倪。”駱日回答。
“好,此事交給你去辦。”木顏涼吩咐道。
“是,公主。”駱日領命離去。
木顏涼回到前院,正遇上赫連墨和赫連紫回來。赫連墨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王後,昨夜睡得可好?”
木顏涼避開他的目光,“多謝碧王關心,睡得尚好。”
赫連紫在一旁偷笑,“王嫂,今日我們在寧安城逛逛如何?”
木顏涼還未回答,赫連墨便說道:“王後還有要事,今日恐怕不便。”
木顏涼疑惑地看向赫連墨,赫連墨卻不再言語。
在宮中,南宮煜一直尋找機會探查南宮燚手臂上是否有印記。這日,他趁南宮燚在禦花園散步時,故意上前與他攀談,目光卻時刻留意著南宮燚的衣袖。然而,南宮燚始終雙手交疊,未有露出手臂的意思。
“王兄,近日可安好?”南宮煜問道。
“煜王有心了,朕一切安好。”南宮燚平靜地回答。
兩人閒聊幾句後,南宮煜見無機可乘,隻得先行告退。
回到住處,南宮煜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南宮燚露出手臂。
另一邊,駱日四處打聽南宮燚乳母的下落,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找到了一位老婦人。老婦人聽聞來意後,神色慌張,欲轉身回屋。
“婆婆,您若知曉什麼,還請告知,這關乎重大。”駱日急忙說道。
老婦人猶豫良久,才緩緩開口,“我確實是當今王上的乳母,但我曾發過誓,絕不將一些事情說出口。”
“婆婆,此事關係到王室血脈,若您隱瞞,恐生大亂。”駱日苦苦勸說。
老婦人麵露難色,“我隻能說,王上確為皇室正統血脈,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便關上了門。
駱日無奈,隻得回去向木顏涼複命。
木顏涼聽完駱日的彙報,心中滿是疑惑。
“僅說陛下是皇室正統血脈,卻又如此慌張,定有隱情未吐。”
她喃喃自語。此事絕不像表麵這般簡單,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決意明日親自去見那個乳母,定要從她口中撬出真相。
然而,這宮廷內外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遁形。木顏涼欲見南宮燚乳母之事不知被何人走漏了風聲,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
就在當晚,一群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偏僻小巷的老婦人家中。老婦人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未來得及呼喊,便被殘忍地滅口,現場隻留下一片淩亂與死寂。
次日清晨,當木顏涼與駱日趕到時,隻看到老婦人冰冷的屍體和那淩亂不堪的屋子。
木顏涼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憤怒與懊悔。
“是我大意了,竟連累了她。”
駱日在一旁自責道:“公主,是屬下失職,未能保護好線索。”
木顏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此事不怪你,定是背後之人察覺到了我們的動作,故意為之。”
木顏涼望著那冰冷的屍體,臉色陰沉得可怕,腦海中思緒紛雜。突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駱日,開口問道:“駱日,你可知道赫連墨如今在做什麼?”
駱日微微一怔,隨即恭敬地回答:“公主,屬下留意到碧王一大早天還未亮就出門了。我們的人跟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蹤跡。”
木顏涼聽聞駱日所言,心中疑竇叢生,赫連墨的反常舉動讓她不得不將諸多疑點與他聯係起來。“駱日,你速去探查赫連墨的行蹤,我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他或許知曉些什麼。”木顏涼眼神堅定,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駱日領命而去,木顏涼則在驛站中焦急地踱步。她深知,乳母的突然滅口,必定是有人蓄意為之,而赫連墨在這個節骨眼上的消失,絕非偶然。
赫連墨匆匆趕往與司徒幽約定的隱秘地點,那是一座廢棄的古宅,位於城郊的樹林深處,四周靜謐得讓人有些心慌。他踏入宅門,隻見司徒幽正負手而立,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碧王,彆來無恙。”司徒幽微微欠身行禮。
“司徒公子,你信中所言與木顏涼有關之事,究竟是何意?”赫連墨開門見山地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司徒幽,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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