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爺看看,這不長眼的毛賊長什麼——”
雲茂林的聲音在看清小毛賊長相時戛然而止。
他表兄是太子,對於皇室的人,尤其是皇子們,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這麵巾下的臉,不就是五皇子淩風嘛。
雲茂林嫌棄的把麵巾扔回了淩風臉上,“季兄,這毛賊看樣子不是普通的毛賊,不如直接把他交到刑部去,看看他夜半三更來彆人家,到底是想做什麼?”
他曾經也以為這淩風是個好的,自從太子表兄跟他說了淩風偷偷把龍袍藏到他書房的事兒以後,他對淩風就萬分戒備。
不怕明刀明槍對著乾,就怕這種表麵憨厚背後使壞的人。
柴鐸也看清了淩風的臉,他借著醉酒,也嚷嚷著把人送到刑部。
季晏禮應聲:“好!送刑部!這毛賊……還真以為本將軍下了戰場就提不動刀了,來人!把人押去刑部,跟李大人說,好好審!看這毛賊,到底是想乾什麼?”
下人抬了暈死過去的淩風就走,雲茂林和柴鐸對視了一眼,打著哈欠跟季晏禮告辭,說下次還來他這喝酒。
季晏禮擺擺手。
兩人出府後,雲茂林直接去了太子府,柴鐸去了另一處。
今晚,很多人從被子裡爬起來,季晏禮卻洗漱好,蓋上被子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朝,皇帝雷霆震怒。
淩風已經出了刑部,畢竟他那張臉在那放著,刑部也不可能真把他當毛賊處理。
他跪在大殿上,垂頭不語。
皇帝把彈劾他的折子全都扔到了他的身上,指著他怒道:“瞧瞧,瞧瞧你乾的好事!堂堂皇子大晚上去將軍府當毛賊,你是想要偷什麼東西?啊!”
“父皇,兒臣,兒臣喝醉酒走錯了路,兒臣真的是無心的。”
“無心?無心你穿一身夜行衣,你哪裡是無心,你有心的很!”
皇帝的目光從季晏禮麵上掠過,見他掩飾不住的驚訝和尷尬,垂著眸子又看向跪著的淩風。
“滾回你府裡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府!”
季晏禮知道,淩風這事其他皇子不會沒有準備後手,剩下的事就跟他沒關係了。
言淑妤也知道了府裡進賊的事,而且那賊還直奔後宅,她懷疑是淩風來找她了,又害怕是真的毛賊,可她沒有管家權,就如同被人捂住了耳朵和眼睛,想要打聽什麼事都費勁。
這時候她才終於後悔那麼輕易把手中的權力交出去。
她還期盼著季晏禮能主動來她院子裡,沒想到連季晏禮的麵都見不著。
直到月事沒來,她有了乾嘔的反應後,她才驚覺不能再拖下去了。
當天,她就穿著輕薄的紗衣來到季晏禮的院子,被攔住。
她蹙眉,“滾開!”
下人一動不動。
將軍府的下人已經換過一批,進府前,惠娘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將軍府裡隻有兩個主人,一個是將軍,一個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