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眼看向牆上時鐘,心裡咯噔一下。
20:16
現在是xxx4年8月6號,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紙婚前協議是她墮入無邊牢籠的開始,難道又要重蹈覆轍嗎…
“啊…”腦袋突然一陣刺痛,鬱宜舒咬緊下唇,目光暈眩。
房門重新被打開。
男人長身玉立,襯衫袖子挽起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流利的肌肉線條,手中拎著保溫杯盒。
鬱宜舒見到他下意識的往後躲。
席鶴詞目光淡淡的掃過她小動作,並未言語。
打開盒子遞到她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站著,低睨她。
琥珀色瞳眸含笑眯起,神情溫和卻又不動聲色的透出危險氣息。
“過來,多少吃點。”
鬱宜舒感覺胃中一抽,嘴裡苦水分泌變多,壓下心中眾多疑慮,頭偏向一邊。
她現在隻想回家。
見狀,席鶴詞似笑非笑的拿起勺子攪拌,一副遷就縱容的模樣。
他聲音輕緩低沉,聽起來異常溫柔,轉而就揶揄敲打她道:
“我的席太太,怎麼回趟娘家就把我給忘了。”
“拔腿就跑,可真能耐了。”
“怎麼,是要毀約嗎?”
鬱宜舒頓住。
毀約?
難道還是和上輩子一樣,隻是時間變了而已。
“我們…結婚了?”她略顯躊躇,漂亮的月牙眸霧蒙蒙地望向他,聲調很輕。
男人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唇角逸出的弧度愈發涼薄,眸色宛如嚴冬的湖泊,深沉的可怕。
鬱宜舒太熟悉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在隱忍,她雙手捏緊身後床單,渾身顫栗,咬住唇肉不死心的追問。
“結婚…多長時間了?”
“怎麼,才一個星期就不認識我了?”他聲調驟冷。
一個星期?時間變了…
這一世的自己和他在八月領的證,上輩子是六月,那在此之間發生的事是不是都再次經曆了一遍?
那她重生的意義又在哪?
…
可…不對。
既然時間都能發生改變,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之間也能有轉圜的機會。
席鶴詞上輩子把自己當做私有物,抽去她一身反骨,不許任何人窺探覬覦,近乎是變態的偏執與占有。
現如今她隻能假裝妥協,等待時機出現再與他提離婚一事。
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一樁交易,席鶴詞也是在婚後的第二年才徹底大變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