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幾年相處,如籠中絲雀被他豢養其中。
眼下一切重來,與之極近的距離卻讓她倍感陌生。
她後背沁濕,還是忍著抽痛撫開他。
“我自己待會就好。”怕他多思,又低聲加了句,“很快就好了。”
席鶴詞睨著她發白的唇瓣,並未理會。
他拿過西裝外套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一會沒看住就給身體糟蹋成這樣,下次要去哪我都讓陶嬸跟著。”
“上個月還好好的,這回怎會疼成這樣?”
他不著痕跡的詢問,長指撥開她額前濕發,無波無瀾的與她對視。
鬱宜舒垂下眼睫,他這疑心的毛病怎麼還和上輩子一個調性。
“冷飲吃的有些多了。”她道。
“睡會吧,到家喊你。”他摟著的動作逐漸收緊。
抱個滿懷,見懷中女孩蹙眉閉上眼,身上也是熟悉的氣味。
席鶴詞還是覺得離她很遠,看不透。
心底湧起的煩躁暴戾一點點侵蝕他。
實在不行找個由頭讓她一直待在紫苑,免得自己這般分心。
鬱宜舒並未睡著,思緒昏沉。
想來是吹空調受涼了,渾身發冷汗。
剛剛蓋著衣服倒好過不少,迷糊間感覺臂膀被他用力禁錮,她很不舒服,呢喃著想要掙脫。
見狀席鶴詞微微收回力氣。
“真是嬌氣。”他嗤笑。
算了,日久天長,人就在跟前不怕她跑了。
他耗得起也等得起。
隨即,望向她的眸色便軟了幾分。
…
晚間,紫苑燈火通明。
來了一隊專業醫療人員,匆匆趕來幾分鐘不到又全部離開園子。
“不是我說哥,嫂子一痛經你搞那麼大陣仗。”袁懷越接到電話一刻不敢耽誤,敢情再晚來一秒,嫂子都可以活蹦亂跳了。
席鶴詞摁滅煙蒂,淡笑,“怎麼?有錢不想賺。”
想賺是一回事,主要是他做開顱手術的,出啥事也得對症下藥啊。
人來了一看雷聲大,雨點小。
“下次有事說具體點,這來回跑多耽誤時間。”袁懷越瞅了眼紅木扇門,又看向他。
電話裡說的火急火燎,倒是有幾分上心樣。
“煙味散了沒?”他問。
“散的差不多了。”
“實在不行我加個嫂子聯係方式,有什麼事和我說…”
免得他再興師動眾。
“你可以滾了。”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無情打斷。
就見他徑直走向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