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手背覆上一層炙熱,被人握住。
她眼望著,知道不能甩開。
人是她找的,合約也是她親手簽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至尾骨而上的戰栗感刺激著她的神經,手指蜷著,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這麼緊張,我還沒乾什麼呢。”男人湊近,故意壓得又低又磁,尾音都不自覺的染上一絲笑意。
女孩耳垂紅的滴血,整個人宛如雪媚娘般軟軟糯糯,渾身還縈繞著一股清清淡淡的玫瑰香。
純的要命。
盯著那塊雪頸,席鶴詞眸色暗了幾分,突然有些牙癢。
鬱宜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頭仰起臉,黑眸瀲灩,聲音輕快道:
“席先生,我給你…”
話音戛然而止,嘴唇意外擦過男人…
她瞳眸放大。
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驚恐的看著他那張俊顏離她不過一掌距離。
“我…我不是故意的…”鬱宜舒表情似快要哭了出來。
溫熱柔軟,快得仿佛是錯覺。
席鶴詞笑得淡若清風,不甚在意道:“沒事,你剛剛想說什麼?”
鬱宜舒抿著嘴,道:“…多虧了您,我才能徹底解決與陳家的麻煩,陳家給了卡裡打了四百萬,這些錢我打算都給您,作為感謝的一部分。”
他像是認真思考,隨後道:
“行,反正我們現在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
鬱宜舒:“……”
席鶴詞說:“明日我會派人來接你。”
“可以再等些日子嗎?”太快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原因?”他惜字如金問。
“我弟弟也在,他受傷了,我想等他好些再過去。”
“可以嗎?”她略帶祈求的看向他。
半晌,他輕輕嗯了一聲。
“謝謝。”
接下來兩人都沒在開口,空間似乎彌漫著似有若無的曖昧,她的手還被男人緊握著。
她另一隻手攥緊手心藏著身後,內心有些排斥。
活了二十一年雖沒談過戀愛,但偶像劇看了也不在少數。
他們現在這關係真是不倫不類的。
十幾分鐘後,車穩穩停下。
“那我就先走了,您注意安全。”鬱宜舒立即抽出手,像是怕沾染什麼一樣。
“……”
他還沒說話,就見她已經打開車門出去了。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席鶴詞陷入思疑。
自己是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嗎?就這般迫不及待的遠離他。
鴻雁問:“先生我們現在去?”
“紫苑。”
車內留有女孩餘香,他鬼使神差的摸上側臉。
既已落網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席鶴詞摩挲著空蕩蕩的手心,冷白如玉的臉上神情偏執。
不管她以後怎麼想,這輩子隻能待在他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