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陽光灑在園中,一片盎然的綠意儘收眼底。
精巧的石橋兩旁點竹枝枝,左右兩側更是翠豔欲滴。庭院裡的紅豆杉、欒樹、古柳、古榕和棕櫚數不勝數。
最絕的是站在這鬱宜舒能看到園外鄰近的一道小路,也是她上班的必經之地。
她被兩處藤蔓上綿綿垂落的黃色小花所吸引。
鬱宜舒騰身欲摘,身後的兩位女保鏢立即上前將她拉回,並伸手給她摘過。
“您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她們厲聲道。
“……”
其實不過半臂距離,她自己摘壓根不會掉下去,她們盯得實在是太緊了。
鬱宜舒垂著頭不發一語,掌心這朵黃色看著像菊花,但它太小了。
花蕊黃燦燦的,花瓣偏白,聞著恬靜清新。
而這一幕都被悄然上來的男人看入眼底,他淺色的眸底湧動著分辨不明的情緒。
美人垂眸,好不委屈。
自己原本是該氣她的,可她這般模樣還是不自覺的軟下心來,冷落她的這段日子,她應該也知曉些分寸了。
這般想著,席鶴詞走過去沉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兩位女保鏢點頭離去。
鬱宜舒原本平靜的神色瞬間消失,烏眸斂起溫順,攻擊十足地看著他,“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有憤怒、恐懼、防備甚至還有厭惡…
見狀,席鶴詞為自己剛剛愚蠢的想法自嘲一笑。
得,還是高估她了。
他當著她的麵點燃一支香煙,咬著煙蒂深吸進肺裡,痛快吐出。
煙霧彌散,似朦朧的薄紗隔絕在兩人之間。
“結婚到現在我還沒教你如何做好我的席太太。”他聲音冷的徹骨,目光宛若在看陌生人,是極致的疏離,沉靜。
“你想做什麼?”鬱宜舒強掩慌張的心緒問。
“嘭——”男人將折疊門徹底拉上。
眼見他壓迫著靠近,鬱宜舒身形晃了晃,不由往後退。
他坐到美人靠上,手臂隨意的搭著,神色越發涼薄,唇邊揚起一抹譏誚,隱隱透著一絲不寒而栗的瘋感。
“過來,取悅我,這是你作為席太太的第一課。”
話音帶著不容拒絕的狠厲。
鬱宜舒徹底慌了,她不應該對他表現出不滿的,他就是瘋子,自己應該順著他的…
隻要再忍一年半,她就能徹底離開這…
“不在這好不好…”她含著哭腔,祈求般望向他。
男人哂笑,瞥向她的眸色滿是淡然與冷漠,“不好,我勸你不要耽誤時間,過了飯點園子裡的傭人隨時都會出現。”
“我是不在意,倒是你,臉皮那麼薄,受得了嗎?”
鬱宜舒屈辱的流下眼淚,機械無力的走向他。
席鶴詞沒動,目光如炬,吐出一口煙吹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