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她清洗,鬱宜舒兩眼似有千斤重,手指動一下都覺得累。
再出來時她沾床就倒,迷糊間被男人拎起灌下小半碗的滋補湯藥。
…
翌日。
鬱宜舒醒時感覺整個人呼吸都不暢了,腰上橫著一隻大手,力道適中的給她輕揉按捏。
嗯?他怎麼還沒走。
“幾點了?”她聲音軟綿綿的。
“剛過兩點。”男人親了親她的唇角道。
兩點?!下午兩點!
鬱宜舒攥緊被子拉至胸口,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腦放空有一瞬的淩亂。
男人長指撫過她光滑如絹絲的薄背,上麵都是他勤勞耕耘留下來的,可惜裡麵沒有,想到這他眼底掠過一絲遺憾。
“阿詞,我手機呢?”她轉頭,眨著清澈的水眸,如稚童般無辜天真的看著他。
席鶴詞摩挲著指腹,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長臂從櫃上探過,遞給她,“今天嶽母生日,我讓人備了些禮現在應該送到黎源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現在打給她吧。”
鬱宜舒拿過手機的手一頓,對上他那略含試探的清雋眉眼,心裡咯噔了一下。
“好,我現在就打。”她嘴角淡揚,故作輕鬆道。
點開手機,找到熟悉的聯係號碼,撥了下去,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聲音外放。
那頭沒嘟幾聲就被接通,葉虹既開心又意外的聲音傳來:“婛婛啊,最近還忙嗎?這都年後了你們老板還不放假嗎?”
一連幾月沒和家裡人通話,幾句關心讓她鼻尖霎那湧起一抹酸澀。
鬱宜舒很想不顧一切的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上班,而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被這個瘋子關了整整一年多!
可是不行,不行…
她咬著下唇,拚命的忍住即將噴發的情緒,“媽媽,最近公司事多所以忙了些,等過些日子我有空了就…”
話還未說完鬱宜舒突然嘶了一聲,男人修長的指尖纏繞著她的一縷黑發,不輕不重地扯了下。
他在警告她。
“怎麼了婛婛?”葉虹問。
鬱宜舒喉間發澀,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沒…沒什麼,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葉虹笑說。
“砰砰砰!”那頭出現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葉虹:“等下啊,我去開個門。”
“好…”
男人放下青絲,大掌覆上她的腰肢,繼續揉著。
鬱宜舒不去看他,聽著那頭的嘈雜的聲音,眼皮一直在跳,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