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鬱宜舒透過落地窗的倒影發現他還一直在看她。
她斂了下心緒。
迎著他晦澀明滅的眸子過去,直接坐他身側,她伸手攬過他的脖子,很是親昵道:“阿詞,你今晚很開心嗎?”
笑的莫名其妙。
男人指節修長乾淨,很是自然的撩起她耳廓的秀發,語氣有些懶散,“你今天闖禍了知不知道。”
鬱宜舒微默,她今天也沒惹他不高興啊,一直待在公司好好的,怎麼就闖禍了。
“禍,大嗎?”她問。
席鶴詞眼皮耷拉著看她,“算大吧。”
他和蔣珩度認識二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見他臉黑成那樣,也是有趣。
鬱宜舒不知道他是在嚇唬自己,還是真的。隻能摟的緊了緊,“那我不是你太太嘛,你這麼厲害,肯定會給我擺平的對不對。”
他瞧著她,雪白清麗的臉龐就這麼點大,眉心的小紅痣豔麗妖冶,襯得她宛若一個小觀音,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那種。
撫了下這點媚色,“嗯,有我在,沒人敢動我們婛婛。”
鬱宜舒悄悄鬆了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和他沒啥關係,隻要他不犯病,其他都好說。
“阿詞,我和你說件事。”
“什麼?”
她說:“我這幾日要出差就不能抱你睡了,等之後不忙了,我天天去看你好不好。”
鬱宜舒是真怕他不讓出去,上輩子被關了整整兩年,已經有很大的心理陰影了。
果然,男人聞言斂了笑,沉默了。
她趕忙抬起身體,湊上去親了兩下,哄道:“很快就回來了,我到時給你打電話發照片,以後你要有空了,我也帶你去這個城市玩行嗎?”
席鶴詞長睫蓋住眸底翻騰的陰暗情緒,深邃的眉眼間挑起一抹隱晦的弧度,不溫不淡地說了句,“婛婛,你是在怕我嗎?”
鬱宜舒神情一頓,很快反應過來,“當然不是,隻是最近和你相處久了,我也變得有些黏你了…現在突然要走,肯定是舍不得的。”
“你不是談過戀愛嗎?女孩子都這樣的。”
席鶴詞口吻嚴肅說:“我們又不是在談戀愛,你是我太太。”
“……”有什麼區彆嗎?不就換個身份,戀愛中的狀態總沒錯吧。
鬱宜舒也不跟他強,他有時真的很像個執拗的孩子怎麼都講不通。
她直接跪坐在沙發上,直起腰,和他平視。
“怎麼,要和我比身高?”他嗤道。
“……”
鬱宜舒提著一顆亂跳的心,拽住他,一把撈進懷中。
深吸一口氣,輕撫著他的腦袋,聲線都在打顫卻還是強裝溫柔道:“我們…我們阿詞就是太黏人了,我都知道的。”
柔軟馨香就這麼砸了下來,席鶴詞渾身都僵住了,被她主動的感覺像是過電般,刺激著他的每一處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