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紫苑東園的傭人又全部被趕去了西處,小院外的裡三層外三層都被保鏢圍了起來。
鬱宜舒蜷縮在被子裡奄奄一息,男人極為淡漠的說了句不儘興便撂床離開,她思緒昏沉間聽見了門被打開的“咯吱”聲,心底泛不出一絲漣漪。
手機又被他沒收了,用他的話來說,她現在就是一家養的雀,和彆人外麵養的那些並無區彆,他要她如何她隻能被迫接受著。
她對於他說的這些默不作聲,照單全收,像是一夜之間渾身上下的刺都被拔光了,任他怎麼擺布折辱,她都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嗡”的一聲,屋內的全自動窗簾開了,刺眼的白芒照進屋內,她裹被子的手動了動。
他又返了回來。
她聽見了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聲,男人朝她走來,直接將被子掀了,把她拉起,將香檳杯遞過來,尾音上揚,“喝了。”
“特地為你找的,可得讓我快活些。”
“……”
鬱宜舒蒼白的臉色看著愈發憔悴,趕緊把被子重新拉回,盯著他手中的酒,寒意從頭掠到腳,昨夜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幾乎是本能的想要逃離,可他根本不讓。
現在又要來,身上不少處都已經被吮咬破皮了,見他這架勢,他不假思索的往床頭躲。
席鶴詞睨向她,“彆擋,過來喝了,彆叫我親自給你扯。”
“我不喝酒。”她看了他一眼,眉頭輕擰著,露出外麵的小半截手腕,過分纖細冷白,感覺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他輕嗬,低垂著眼簾將酒杯放到一邊,凝著她,薄唇叼著煙點燃,俯身將人連同被子拉進懷中。
裡麵一絲不掛,他也沒客氣,幽眸饒有興味地盯著她臉上忍耐之色,稍用點力,眉皺的更深了。
空氣中的苦淡煙味在室內飄散開來,鬱宜舒不適的側過臉。
男人靠近,煙圈吐在她白皙乾淨的頸肩,見她露出明顯的嫌棄,悶悶冷笑兩聲,“你這金絲雀做的能合格點些?”
“見人來了不知道主動?”
鬱宜舒垂著頭,臉色難看。
他往後一靠,“你知道外麵有多少女人想爬我這床嗎,她們的手段可比你厲害多了。”
“你這不爭不搶,拿什麼跟她們比?我賞你幾分青眼,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例外了,都敢跟我甩上臉子了。”
鬱宜舒眸光清淺,斂在纖長的羽睫下,靠的太近,眼底被他嗆出一層霧氣,黑瞳映著水光點點,瞥了眼他,“那你什麼時候去找她們。”
見狀,男人叼煙的動作滯了幾秒,“怎麼,要挽留我?”
她搖了搖頭,太久沒說話清軟的嗓音透著明顯的啞,“你記得做好措施,我不想…得病。”
“……”
得,竟還指望她這張嘴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還真是每每都叫他“驚喜”。
深吸一口煙氣長指摁滅,拿過櫃子上的酒,聲音陰惻惻的從喉嚨擠出,“喝!趕緊的。”
她麵露猶豫的看他,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他打斷。
“再拖,我一會磨死你。”
鬱宜舒被他這糙話嚇得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沒有想象中的辣嗓厚重刺激,先是清涼,後馥鬱的花果香味在舌尖融化開來,她咽了下喉嚨。
男人眸色沉沉,盯著見底的酒杯,視線繞到她臉上,“好喝嗎?”
她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