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動靜不小,門外人沒得到允許也不敢隨便闖入。
徐銳老毛病犯了,口香糖吃了一又一顆,放眼整個岑京,能叫他徐家二少站這白等的也就裡麵這位從小玩到大的爺了。
陶嬸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小年輕就是比較熱情,一待就是那麼長時間。”
真是羞死人了。
他聞言挑眉,這小嫂子前天都被做暈了,現在還是在…?
“啪嚓——”格扇內傳出一道很響的清脆聲。
他行醫多年,對這血腥氣味高度敏感,更不用說這股味簡直衝鼻了。
想都沒想,一腳踹開格扇。
入目簡直觸目驚心,這小嫂子與他四目相對,渾身血跡斑斑,再看她那雙手,他沉著心趕緊往裡屋跑。
看見男人的刹那…
“我艸!”口香糖直接黏牙上了。
…
岑京·席氏高級私人醫院
來人被緊急隱蔽送往後,上麵第一時間下達命令。
發動的警員、專訓、保鏢從裡至外封鎖整棟醫院,力壓下席氏少家主離奇遇刺一事,避免給外界造成動蕩,杜絕有心人大肆報道。
而內部也下了緊急通知,整個醫院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鬱宜舒垂著眼簾,麻木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繃著身體坐在長廊的最末處,手腕纏著紗布,底衣上沾滿他的血。
黑衣人從她眼前過了一遍又一遍,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而廊的另一頭,席崢將席老爺子帶至拐角處,沉思了半分鐘,肅聲道:“這逆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我說,就趁他現在昏死,趕緊把人送走得了。”
席老爺子睇著他,有些無奈又語重心長問:“小崢啊,那裡麵躺著的真是你親兒子嗎?”
“爸你怎會這麼說。”
“罷了,你就當他死了吧。”席老爺子擺擺手,對他的敷衍是一如既往的沒抱什麼希望。
他眉頭鎖緊,不解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怨惱,“爸,他就是從小被您給慣壞了,小小年紀就呼風喚雨,長大更是不知收斂。”
“您瞧他,不經我們同意就敢擅自結婚,把人藏這麼深,都給折磨成什麼樣了。”
聞言,席老爺子唇角下壓,上了年紀的黑眸閃爍著冷硬、直白的憤懣,觀他隻有理所當然的責備,真恨不得扒開他的心看看,
他拐杖敲擊著地麵一下比一下重,身體都在搖晃,怒不可遏道:
“你當年強要殷素,逼她生下小詞,你們兩鬨得老死不相往來,罪過卻都強加在一個嬰孩身上。”
“殷素不要他,嫌他是累贅是枷鎖。你不要他,恨他留不住殷素。”
“你們生而不養,我和他奶奶要,他缺失的父母愛,我們給。你們虧欠他許多,我們多縱著他點怎麼了。”
“再說了,小詞性子從小就鬱僻,也壓根不需要這些。整整二十幾年,你現在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來大擺你的父親譜。”
“合格嗎?”
席崢斂眸間垂下頭,方才的高昂情緒也漠了下去,冷硬的臉上難得劃過一絲疏忽愧疚,“這事…”